厉千帆莫名其妙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们走的哪条路?”
厉千帆心中疑问更重,按理说索图回来一定会同他汇报路上的事情,他不去问索图,反而巴巴跑来问自己,这算什么道理?略一思忖,他心中大约了定论,要么是那批货物出了问题,要么……这胖掌柜做贼心虚,此番便是在试探自己。
想通这一点,厉千帆心里便也不慌不忙,当下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认得是哪条路,索图大哥带着我们,反正弯弯绕绕,绕的人都晕了,走了好几天才到地方。这一路风餐露宿,不知道被虫子定了多少个包。掌柜的,您该不会又让我去送货吧……”他虽然没明说,但那一脸的苦大仇深,分明写满了不情愿。
“三天……”掌柜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判断他说的真假。
“怎么了掌柜的,是货物出了什么问题吗?”厉千帆渐渐变了脸色,小心翼翼问,生怕有什么事情会怪到自己头上。
掌柜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不由暗暗哼了声,连带着脸色也不如方才和缓,嗤他一句,“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的?”
“您问,您问。”厉千帆连忙讨好笑起来。
掌柜还是那副客客气气地样子,将他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小声问道:“兄弟我问你,最后你们把货物送哪儿去了?”
兄弟两个字听的厉千帆心头那叫一个膈应,偏偏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受之不起、感恩戴德的模样,心道同样都是商人,这肥头大耳的胖子做戏的功夫比起雁寻来简直云泥之别。
“唔……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周围什么也看不见,远处好像有个菜田,不过太远了,索图大哥也不让我们随便看,再多的我也没看清。”
“我不是问你货物卸在哪儿了。”掌柜的将他往边角处拉了拉,看看左右声音放低了道:“我是问你知不知道你们走以后那批货物最后去了哪里?”
厉千帆莫名其妙,“您问这个做什么?”
掌柜的一愣,面上生出几丝倨傲,“货是我的?我难道不能知道最后去了哪里?”
“哦……”厉千帆挠挠头,眼神躲闪。他只知道货物莫名其妙消失,这话却不能对他说明白。
掌柜见他这般犹豫,不由连声催促,半晌后厉千帆才期期艾艾道:“我们把东西放下就走了,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都怪我,我以为自己就是个凑数的,临了也没多看……不然您问问索图大哥,他兴许能知道……”他越说越心虚,最后都不敢直视掌柜。
掌柜不动声色仔细观察他,见他心虚不似作假,面上这才生出几分放心来,笑眯眯拍拍他的肩膀离开。
他走之后,厉千帆眼中的畏缩之色渐渐褪去,比装腔作势,您老人家还真不是块料。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心满意足去了库房。
聿耳羌刚刚填了一块糖在嘴里,见他来了微微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左右现下无事可做,厉千帆心念一动,凑过去同他攀谈起来。
“大叔,咱们第戎这里有没有什么风水俱佳的地方?”
聿耳羌眯着眼睛,闻言动了下舌头,把糖搅到一边,“你问这个做什么?”
厉千帆解释说:“我和妹妹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也没去过什么地方。爹娘的墓还在中洲,我想过段时间把他们的墓迁过来,对家父来说也算落叶归根。”
“那还要什么风水俱佳的地方?咱们第戎又不像中洲那样那么多讲究。”聿耳羌说起中洲连连摇头,一脸的不满意。
厉千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