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女人”这几个字怎么听怎么刺耳,更可气的是他还用了“解馋”两个字,显得他跟多没出息似的。乾坤酒被打扰了旖旎美梦,恨恨横了他一眼把药囫囵吞下去,吭哧两声刚想反驳一句,忽而又展颜,露出一个贼兮兮的坏笑。
“雁兄……你说是兄弟比较亲呢,还是大舅哥亲呢……”
他故意凑得离他很近,刚刚吞了药的嘴巴一张一合,吃了屎一样的味道熏得对面的雁寻胃里翻江倒海。险些一弯身子吐出来。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竟然说起这个话题,雁寻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就这么苍白着脸愣在原地,甚至连方才的笑容还僵着,不伦不类。
乾坤酒心满意足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笑的比哭难看,小样儿,跟爷斗!乾坤酒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忍不住脑补了一出雁寻为了申璎拼命讨好自己画面,越想越得意,笑的见牙不见眼。
见他得意成这副贱不嗖嗖的样儿,雁寻恨不得抽出剑来扎他两下。憋了半晌,直等着屋子里那股熏人欲吐的味道消散了才没好气道:“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就说正事儿,不说走了!”
“干啥去?”
“拉屎!”
药丸酸苦腥臭,乾坤酒也不是一点都觉不出来,只是因为是祈绣配的才吃的珍重小心。此刻被他这样一说,脑海不由联想起一些恶心的场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吐了。这时候还是班列出来打圆场,“说说说,这就说。”
自从乾坤酒上次毒发之后,雁寻尽心尽力为他寻找良医配药,出谋划策,变着法的败坏赫连越和赫连朗,暗中也没有放弃寻找申璎的下落,还要兼顾着与厉千帆通讯消息,处理着自己在天极的生意,也忙活着一堆中洲的杂事。大事小情数不清,日日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面上愣是不见半分焦躁不耐,照样嬉笑欢脱,只偶尔背于人后时眼底才浮出几分沉重忧心。
班列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仅存的怀疑也烟消云散,直接将他列为自己人。再想到他对申璎的情愫,更是像岳父看女婿一般,情不自禁流露出几分殷勤,时时刻刻都盼着他能脱了中洲原籍来天极。
雁寻抱着臂,好整以暇看着班列。
“还得多谢你,一个血统不纯之说让赫连越地位动摇,赫连朗这回也学聪明了,明面上没怎么样,暗中折腾出不少事端。如今赫连朗对老夫还算信任,可以考虑下一步计划了。”班列说完就直直盯着雁寻。
雁寻眉毛一挑,“看我做什么,我这脑袋又不是天上的文曲星,锦囊妙计信手拈来。再说了,我又不欠你的,说出主意就出主意。”
班列被他顶的老脸通红,“怎,怎么能这样说呢?三殿下一路走来你助力良多,这么紧要的关头你不会突然撒手不管了吧……”
雁寻依旧笑咪咪的没说话。
班列看他这幅表情,心里打起了鼓,“你你你,你真的不管了?”
雁寻还在笑,只是眼睛里莫名荡出一抹沉重,让这笑意变了味道。他不轻不重吐口气,一言不发慢慢走回椅子前面坐下去。
“抱歉了乾坤兄。”半晌,他低低说了几个字,似有无可言状的愧疚。
乾坤酒正了脸色,“可是出了什么事?是中洲还是厉兄那边?”
“都算吧。”雁寻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目色沉沉,“老妖婆快不行了。皇上让我转达给你一声,两个月内将找出内鬼,收缴兵权,到时候控怕还要你多担待。”
他曾经在合适的时候,将萧云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