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好好的花要么被连根拔起,要么被打断花枝,满地零落枯萎的花叶被踩进泥土里,肮脏不堪,到处乌烟瘴气,原本暖如春日盛景的石室此时一片狼藉。
当看到那条死透的巨蟒时,小公子的眼眶蓦地红了,嘴唇哆哆嗦嗦,说话都不利索,瞪着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似的,抖着兰花指指着地上,对旁边一个年长的老人问:“这……这是淘淘?”
此人身材颀长而消瘦,五官柔美却不失男儿英气,谁知一开口嗓音却是纤细柔软,不辩雄雌。在加上这个兰花指,好好的儿郎竟成了一个娘娘腔。
那人似乎已经对他的举动习以为常,面对眼前的景象也是震惊不已。闻言上前仔细看了看,只见巨大的火红色蟒蛇,七寸之处嵌了好几块碎石子,唇缘大张,一根火把死死顶住它的上下喉咙,身上好几处的鳞片都脱落,从蛇颈到蛇毒的最薄弱之处有数个巨大的血窟窿,满地都是腥臭的血迹,连石壁上也不能幸免。
这、这还是那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大畜生吗?他看清了才点点头,似乎也是一时难以置信,只缓缓说道:“确是淘淘没错……”
“哇……”老者还没说完,娘娘腔突然嚎啕大哭,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倒,“我的淘淘啊……爹才几天没来,你,怎么就跟爹天人……天蛇永隔了……是谁把你害得这么惨……我的淘淘啊,你让爹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他说哭就哭,丝毫不嫌弃巨蟒恶臭,抱着蟒蛇尾巴,一口一个“爹”自称,声音凄厉悲彻,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死了爹而不是死了爱宠。
老者皱皱眉,他素来对这条臭哄哄的巨蟒无甚好感,偏娘娘腔给这么个凶狠粗暴的庞然大物取了个听起来调皮无害的名字,又宠爱得紧,现在巨蟒死了,他心中委实高兴。
不过高兴归高兴,巨蟒的凶狠他是见过的,如今死的竟然悄无声息,看起来死了还不久。比起蟒蛇死了,他更加关心的是谁将它杀死的。
娘娘腔还在吭哧吭哧哭个不停,老者不悦皱皱眉,训斥道:“你算他哪门子爹!不知道的还当我死了!哭哭啼啼不成体统,还不快起来?与其在这里倒眼泪,还不如赶紧看看是谁杀了你的宝贝!”
原来这老人是娘娘腔的爹。娘娘腔闻言抬起头来抹了把眼泪,面露凶相,咬牙切齿道:“凭他是谁,敢杀死我的淘淘,我定然要他千百倍来偿还!”说着蹭的一下站起来,跺跺脚喊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找个风水宝地,给淘淘好生安葬!”
原来石门后面还有人,听到主子的命令后忙不迭鱼贯而入,合力将巨蟒扛起来往外走。
这些人走后娘娘腔又指着另外一批人说道:“这里从哪边走都是死路一条,你们去外面的河道给我挨处找!找到不能找的地方为止。若是找不到杀害淘淘凶手的下落就不要回来了!”
这些人齐齐一震,深知他这句“不要回来了”是何意,连忙下水去寻人。
厉千帆侧耳倾听,幽暗的河道将声音放大,不知另一头是谁,发了好大的脾气。隔着幽暗的河面,厉千帆隐约看到远处似有火光攒动,没过多久就听到远处有落水声传来,听声音下水搜寻的人不少。
河道的另一头是死路,当搜到不能再搜的地方时他便也不能再躲了。厉千帆当机立断,拽着那人反身悄无声息潜入水中。
娘娘腔等在岸边,急得来回转圈,时不时朝着黑黢黢的河道望一望,望不到什么新鲜东西就缩回脑袋,只转地愈发快。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河道中终于有了动静。方才下河的人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