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乾坤酒不得而知,只知道两天之后越氏转醒,与此同时,赫连越被拔去满口牙齿,手脚被缚关在包了棉花的铁笼里,与皇帝一起去拜见母妃,到第五日才出来。
赫连帝出来第一时间找到乾坤酒,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母后可以瞑目了”。
再出来的赫连越疯癫痴傻,时哭时笑,不断的用头撞击牢笼求死,碰上的却只有棉花,而越氏已经不见踪影。
再过两日,赫连越突然清醒,对着赫连帝寝宫方向疯狂谩骂一阵,骂到一半暴毙,至死都未合眼。
谁也不知道那三天再重莲宫中发生何事,就连写信的乾坤酒也无从可知。
将信递还给雁寻,厉千帆郑重道:“乾坤这是给你一个交代,毕竟你助他良多。但以他如今身份,写此信与你我看已是极度信任,其中多涉及天极宫中隐秘,还是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雁寻赞同道:“我也正有此意。”说罢找来火石与火盆,毫不犹豫点着纸丢进去。
火盆里的纸慢慢化为灰烬,仿佛是赫连越的皇帝梦在慢慢幻灭的过程。厉千帆看了,脸上不知是何情绪,“如你所言,赫连帝当真睿智,也够狠。”
对赫连越狠,对自己更狠。明知餐食有毒,还是义无反顾服下,算计好一切,在最重要的时刻醒来。最后那三天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能将赫连越活生生逼疯,一定是常人难以接受。他相信赫连帝一定疼爱过赫连越,付出过真心和感情,然而依旧能下狠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这个纵横一生深藏不露地帝王,从始至终只将所有的慈悲和温柔,给了自己最爱的那个女子,和她地儿子。
雁寻颇为赞同,“幸好他是向着乾坤的,否则难保乾坤地下场有多好。皇后也是个聪明人,一早让他出来,既长了见识,又远离了皇族的纷争。”抬头见厉千帆不说话,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兴味,“话说回来,你想不想知道那就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赫连越如此强大的神经都崩不住了?”
厉千帆皱了皱眉,满脸郑重看着他说道:“阿寻,不要玩火。”
雁寻笑嘻嘻往后面一仰身子,“知道啦!我这不是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跟你说着玩呢。”
厉千帆嗤他一声,“我只是在想,当皇上到底有什么好的,像我这样,当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又自在又舒坦。”
雁寻闻言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有你这样的小老百姓?皇宫随便进出,跟皇上称兄道弟,江湖上一众心腹对你唯命是从,爹是明震四方的护国侯,谁家小老百姓这么厉害?”
厉千帆面色有些尴尬,“也没拿那么夸张。”
“不夸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小袖子身边安排了多少个人保护她。这些年,你也没少涉险,可那些兄弟你是能不用就不用,这次到算是下了血本了。我相信就算那天她没躲过羌耶那王八羔子,也一定能毫发无损回到中洲。”
被雁寻一语道破,厉千帆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面色反而自然大方起来,“当初诸多仇家,凭我一人之力难保完全,幸亏一帮人愿意追随我。如今我已经可以独善其身,又何必时时牵动着他们。”可是拥有众多的追随者,原本就是让他们保护自己的,厉千帆想到这处不由又笑了,“我这个样子倘若被爹瞧见了,定然要骂我妇人之仁不长进。”
“他总是希望我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