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而柔软,说得缓慢而郑重。
他将下巴放在祈绣脑袋上,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叮嘱,“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有事情就让雁寻去找我。”
祈绣从他怀里起来,依依不舍问:“你要离开很久吗?”
厉千帆最是见不得她这种表情,犹豫一瞬摇摇头,“算了,你还是同我一起吧。当真把你自己留下,我还真不放心。”
祈绣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厉千帆刮了他鼻子一下,突然想起来方才她毫无预兆地吻了自己,耳根突然腾起一抹红晕,口气变得也不太自然,“方才……你怎么突然……”
“哦,上次我一直说话的时候,你不就是这样吗?”还没等他说完,祈绣就很自觉解释起来,还煞有介事道:“还真是个好方法,下回想不让别人说话又制止不了的时候就这样。”
听闻此话,厉千帆也不扭捏了,也不尴尬了,满脑子都是“别人”两个字,伸手捏住祈绣的脸使劲扯了扯,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那个法子,只许对我用,不许对别人用,听、到、没、有?”
“呜呜……听到了!千帆真凶……”
跟着厉千帆一起的代价就是次日一早天不亮,祈绣就被从被窝里拖出来,穿戴整齐随厉千帆进了宫。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越临近皇城,周围的住家就越少,空气里除了两对踢踏一致的脚步声回荡就再也听不见旁的声音。
晨起的雾气还未散去,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就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兴许是周围太过安静,祈绣的困神不禁又发作起来,张口一个呵欠还未打完,眼前景象变得清晰起来。只见宽广的平地上,迎面筑起一道高耸厚重的城墙,十个祈绣摞起来也够不到上面。
城墙两边绵延数百丈,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岗哨,岗哨旁边架着强弩,身着铁甲的士兵神色严肃守在一旁,两个人刚刚出现,所有的强弩立刻对准他们,吓得祈绣立刻精神了。
厉千帆将手中的进宫令牌对着城墙上面的守卫亮了亮,强弩才慢慢回正。厉千帆牵着祈绣的手,一步步朝着城门走去。
“这就是皇宫吗?好气派啊!”祈绣忍不住赞叹。
厉千帆解释说,“这是内城,内城中有护城河,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不许进来的,只有少数达官显贵或者皇族亲信才能居住。过了护城河再走一段距离才是皇宫。一会儿进了皇宫不要乱讲话,见到没见过的东西也不要一直盯着看,总之我做什么你便跟着做什么就好了。”
“我记住了。”祈绣连忙点头应下,随着天色渐亮,远处的确有些高门阔府的影子映入眼帘,一看那气派的样子便知里面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厉千帆看看天色,带着祈绣一路到了华庭兰苑,萧云烨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在此处静坐,少则片刻,多则一个时辰。
侍从见他来了,身边还多了位女子,亦没有多问,从门外通传后就将他们引进去了。
见到那个明黄色身影,厉千帆恭恭敬敬弯腰行礼,“参见皇上。”回头看见祈绣正一脸茫然杵在原地不动,连忙小声提醒,“阿绣。”
“哦!”祈绣有模有样学着方才厉千帆的样子拱手弯腰,“我也参见皇上!”
见此情景,厉千帆眉头皱了皱,光记得让她跟自己学,忘了告诉她男女有别了。
萧云烨掩住嘴轻咳一声,吩咐殿内的侍从下去。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之后,厉千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