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祈绣欢呼一声,飞快的朝他跑去,一下子扑在他怀中。
他们怀抱坚实而又温暖,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祈绣不禁惬意地哼哼两声,“千帆的怀里真暖和。”
毕竟晨起寒凉,她早早醒了见窗外微光,忽而想起曾经听说日出比日落还要好看,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来,正好看到那震撼人心的一刹那,到会儿感到一丝暖和气,才觉得冷。
厉千帆把自己的外褂脱下来将她裹住,附身趴在她耳边轻轻说:“以后,这双手、这颗心、这个怀抱、这双臂膀、还有厉千帆这个人和余生几十载,都是阿绣的。”
两边的脸颊无端燥热起来,明明方才还浑身寒冷,这会儿却觉得热得有些喘不过气。祈绣莫名奇妙捂着自己的胸口,生怕一不小心心脏就蹦出胸腔。厉千帆的怀抱很暖很暖,她这会儿却只想逃开。
祈绣连吃的也顾不得,转过身去就往竹屋方向跑去,奈何两个人从身形身高都相差甚远,厉千帆的外衣下摆全都拖在地上,她猛的一跑立刻被绊倒,整个身子不由自主朝前跌去。
一声惊呼吓跑了晨起吃虫的鸟儿,厉千帆手疾眼快,一把揪住她的后领。祈绣一口气还没吐完,忽觉得天地猛的调转,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厉千帆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朝着竹屋走去。
“以后不许不穿鞋就出来。”厉千帆先来鞋子给她穿上,看着珍珠般白嫩滚圆的脚趾不由皱了皱眉轻斥道,想了想还是食物对她来说才最有震慑力,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不然什么好吃的都不许吃。”
祈绣眼巴巴盯着满桌子还没拆封的食物,很是乖巧地点点头。
用完早餐,厉千帆躺在一张皮氅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望着远方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祈绣一个人在秋千上,两条腿荡在空中一踢一晃,看着厉千帆一动不动,忽然计上心头,从秋千上下来一路小跑着到了房间里,不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一套笔墨纸砚,放在竹桌上铺好。
厉千帆听到响动,想起身看看她在做什么,刚刚抽出胳膊,就听祈绣急忙呵止住,“不许动!”厉千帆就当真不动了。
“头仰回去,千帆,你回到刚才那个姿势,快点!”厉千帆皱皱眉,依言照做了,“你要做什么?”
“画画。”祈绣一脸认真。
厉千帆狐疑,又不敢随意动弹,心里一百个不放心,“你会画画吗?”
祈绣煞有介事点头说:“当然,师傅的手札上,还有我自己记的几本册子,上面的药草都是我画的。”
厉千帆曾经翻看过她说的那些东西,上面记录着许多花花草草,描绘得煞是细致精美,惟妙惟肖,与实物无甚差别,当时他还以为都是祈绣师傅画的,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她亲手所画。
照这样来说,她绘画的功底应当是幼时便有了,至今少说也有十年,算起来也算半个大师了,难怪她这样有底气。
不过人和花草终归有些区别,作画的技法也不甚相同,想了想,厉千帆还是有些担心问:“你确定要画我?”
祈绣一拍大腿,“当然啦!千帆这么漂亮,这里就咱们两个人自然是画你,千帆就放心吧!”
厉千帆眉头倏然皱起,“你说什么?”
“你就放心吧!”
“不是这句,是前面那句。”
“这里就咱们两个人自然是画你。”
“再、往、前!”
“唔……千帆这么漂亮?”祈绣聚精会神作画,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