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绮霞一听,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竟然软软地晕了下去,身旁的侍女赶紧扶住了她。
其他几位姑娘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的眼睛里满是惊惶,现在除了恐惧,根本就无法思考其他。唯有蒋逸希的胆子还稍微大些,她虽脸蛋苍白,但还在低声安慰着其他的姑娘。
“大家不要慌张!”三皇子韩凌赋强作镇定地出声安抚众人,“这可是齐王叔的别院,想来是侍卫和家丁一定少不了,不过是一些流匪罢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三皇子殿下所言不差!”陈琅立刻起身附和道,两条腿在衣袍中不住打颤,“这区区的流匪怎么可能击败王府的侍卫呢!”
定国将军府的莫习凛也出声赞同,“不错,我们只需在此静待佳音便是。”莫习凛到底出身武将之家,虽没上过战场,却也不是个胆小怯懦,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季舒玄也在一旁默默地点头,觉得三皇子说得有理。
而其他三人,却是面色各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娘们闻言也稍稍心安了一些,她们也觉得三皇子所言不假,不由地露出了释然之色。
南宫玥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心里并不像韩凌赋那么乐观。
流匪足有三四百人,而这别院的护卫又能有多少呢?哪怕把小厮和婆子都回一块儿,恐怕也在人数上也远远不敌。
别院的下人们时不时地将外面的消息传来,众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沉重,渐渐地,就算没有下人传信,他们也能在客院中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喧哗的声响,叫嚣声、撞门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所有人的心都高高地悬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撞门声似乎一下比一下响亮,让人听着心里发麻,这种未知显然更让人恐惧,更让人坐立不安……
随着时间一点点逝去,外面的情况没有一点改善的征兆,就连韩凌赋也忍不住内心有些发颤,但又觉得自己可是堂堂的三皇子,怎么能被几个流匪吓到!
他握了握拳头,蓦然起身道:“会武艺的人都站出来,跟本宫一起出去看看现在的情形到底怎么样?”
三皇子一声令下,韩淮君和莫习凛都站起身来,自动请缨道:“愿与三皇子殿下同往!”护卫在花厅的那些侍卫也俱都拔出剑来,齐声高喝:“吾等愿追随三皇子殿下!”
洪亮的男音整齐地重叠在一起,显得气势蓬勃,就连那些姑娘家也听得有些热血沸腾起来。唯有萧奕仿佛感受不到这一切,他闲闲的站在一边,右手似乎不经意地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而目光则始终不离南宫玥。
韩凌赋满意地一笑,一时志得意满,只觉得只要自己出马,必将旗开得胜。
“大家都随本宫来!”
韩凌赋率先推开门,他才刚跨出花厅,只听一声“嗖”的破空声,一支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流矢朝他急速飞来,迅如闪电……
“小心!”
后方的韩淮君大喝一声,反手抽出腰间的佩剑,只见那剑光一闪,“咚”一声,劈开了那支流矢!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韩淮君的剑锋竟然削断了韩凌赋的一缕头发。
韩淮君亦是一惊,赶紧请罪道:“情况紧急,请三皇子殿下恕罪!”
韩凌赋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他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死亡会距离自己这样的近。
直到韩淮君跪下,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