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奴婢,是奴婢该死,请夫人恕罪!”
四个人都被抓了过来,且当时所言都被人听了去,与其狡辩之后被识破惩罚更重,不如一开始就坦白,“夫人,奴婢也是为了老夫人,九姑娘的事奴婢听人说起,是奴婢偏信了那些嚼舌根的小人,奴婢认错认罚,求夫人莫将奴婢赶出去。”
江氏治下严厉,却只按规矩做事从不苛待下人,在锦州城里,再没这样好的主人家,这仆妇自害怕被赶出去。
江氏唇角微弯,冷笑道,“那我且问你,这些话你从何处听来的?”
仆妇忙道,“是在东苑洒扫的时候听到的,东苑的宋氏侍奴整日待在院子里无事,便喜好说些传言,奴婢日日过去打扫,便听到了一二。”
江氏又笑一声,“宋氏的侍奴刚到的锦州,他们怎知关乎九姑娘的传言?”
那仆妇忙磕起头来,“夫人,奴婢不敢隐瞒夫人,奴婢所言都是真的,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叫来东苑的宋氏侍奴问,问她们有没有说过!”
江氏唇角的冷笑便散了去,她眼底生出一丝凝重,看了看地上不停求饶的仆妇道,“我便信了你。”
那仆妇正一喜,江氏又道,“不过我却不能留你了。”
仆妇一愣,当即哭求起来,江氏不为所动的挥手,“将她送到相熟的牙子那去。”说着又扫了一眼满院的仆妇,“敢嚼府上贵客舌根的人,侯府可是不敢留的。”
话音落定,满院凛人的噤若寒蝉。
江氏有些气恼的呼出口气,又转头看白枫,“你们世子殿下是何意?流言既然出自东苑,我便有些难管了,虽说都是宋氏的侍奴,可如今的情势……”
江氏可以发卖自己府上的侍奴,对宋氏的奴婢却动不得,不仅不能动,还得好生养着等宋国公府的人来,如此方才降低两家成仇的可能性。
白枫点头,“殿下也是此意,问清来由便可,其他的交给殿下。”
江氏颇为歉意的摇头,“总归是侯府的人犯错,哪有多谢一说,莞儿性子柔婉,也不知听了这话有无着恼,你自去禀告殿下,我得去看看莞儿。”
江氏说完便离了西偏院,一路疾行,朝着太长公主的院子而去。
秦莞为了太长公主和岳清可谓是尽心尽力,昨夜无端受了惊吓不说,今次还听到了这样的非议,江氏一颗心惴惴不安,生怕让秦莞受累之下又寒了心。
江氏心急火燎的进了院门,待走到内室门口,却见秦莞正小心翼翼的为太长公主擦身,她极其小心的避开伤口,手法竟是比绿袖还要妥帖。
江氏一颗高悬的心顿时就松了下来,她呼出口气,这边厢秦莞察觉不对方才抓过身来,看到是江氏秦莞唇角微弯,“夫人理完事了?”
江氏笑意一盛走上前来,“理完了,知府大人没查出什么来。”说着语气谨慎道,“莞儿,刚才你听到的那些莫要放在心上……”
秦莞正擦着太长公主的手腕,闻言笑道,“夫人放心,秦莞听的多了,自不会放在心上的,让夫人费——”
“心”字未出,秦莞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却见是太长公主的手动了动,秦莞笑意一深,“夫人,太长公主要醒过来了!”
江氏听秦莞之言本已欣慰至极,闻言更是眸露欣喜,上前一看,只见太长公主的手指轻颤着,眼睫也颤动不停,虽然还未立刻睁开眼,却能看得出是要快醒过来了。
秦莞当即为太长公主问脉,片刻之后笑意大盛,“脉象已然平稳下来了,太长公主这一劫算是过了,最多再有两刻钟,太长公主就会醒了!”
江氏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