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从今往后咱都不用怕她了,还有所有人,您都不必再害怕。”另一名宫女拉住她,趾高气昂的瞪了眼其余跪着的嫔妃,装模作样,皇上在世时,一个个又有谁比娘娘更真心?
玉儿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笑,所以敛去快意,继续道:“还有陷害定远王,定远王妃,与咱们的义王殿下,也就是如今的……新皇!”
“玉儿,你说什么?”如贵妃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敢相信的追问。
“娘娘!”玉儿挽住美妇的双手,认真点头:“本来皇位是定远王的,可他禅位给了义王殿下,如今殿下已是皇帝陛下,您是太后娘娘!”
如贵妃摇摇头,还是不确信:“此事不可乱说。”怎么可能?虽说佑儿自洛城回来后,势力日益壮大,可还不到能当上君王的地步,而且定远王为何要把皇位让给他?佑儿以前可是经常找他麻烦的。
“王爷说咱殿下宽厚仁德,娘娘,此等大事,奴婢怎敢胡诌?都是真的。”
“你们胡说,我儿乃正宫太子,继承皇位是顺应天命,你这两个贱婢,你们还等什么?拖出去乱棍打死。”皇后怒不可赦的瞪着门口不肯挪步的侍卫。
侍卫们却左右为难,他们还没收到消息,不知真假,万一是真的,那如贵妃以后岂会饶过他们?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上官离越过若干妃子,来到如贵妃面前,叩拜完,转向皇后,就是这个毒妇,害死羽儿的母亲,还要害死他的女儿女婿,捏捏拳头,笑说:“皇后,端木宇飞已经当着满朝文武亲口招供,而且你害死云妃一事,羽儿还存留着证据,这回你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来人,带走!”
皇后愕然,直到被擒才疯狂挣扎:“不可能,那个草包怎么可能越过我的飞儿继承帝位?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本宫,上官离,你这个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的老贼,放开我……”庄重不在,瞋目裂眦的疯狂怒骂咆哮。
等人被强行拉走了,上官离再次给如贵妃作揖:“太后娘娘,微臣告辞!”眼角扫过灵位后的棺椁,也不知里面装的是谁。
太后?如贵妃伸手捂住形同擂鼓的心口,是真的,佑儿真的当皇帝了,天呐,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更让她不敢去信的是这个皇位乃定远王相让,说起来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但还是做过对不起他们母子的事。
其余妃嫔庆幸着刚才没时间给她们开口说话,否则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齐齐喊道:“恭喜太后娘娘,贺喜太后娘娘!”
如贵妃瞅着她们渐渐将腰身挺直,这些以前总是喜欢嘲讽她的人也有如此恭敬的一天,深吸口气,跪在灵位前漠然道:“为皇上诵经吧!”虽然这个男人从未喜爱过她,但也没亏待,而她是真的喜欢他,再大的欢喜也抵不过此刻心中的悲凉,天天等,夜夜盼,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人已死,心也已凉。
若有来世,誓死不入后宫。
宫墙内的某个角落,上官离命人把皇后带走后,独自站在拱门边等候,虽然在心中也认为佑儿比羽儿更适合继位,毕竟羽儿为人太过果敢,认定了的事,不管对错,也不会去与人商议,而且母家又为前朝后人,不比如贵妃地位显赫,总会惹起不少非议。
佑儿头脑聪慧,什么事一点就通,虚心受教,乞丐妓子皆是一视同仁,更是见不得百姓受苦受难,不骄不躁。
可羽儿为何要这么做?这孩子的野心他在他们成亲前就早已看出,还多番旁敲侧击的劝解,而他似乎都没有听进去的意思,太不符合情理了。
“岳父大人!”端木凌羽没想到会这里见到老人家,刚好,把脱落的孝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