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他叫她名字,音色低沉,透出一种苍凉与黯然,甚至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对上女人洞悉的目光,沈谦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底气不足”。
“婠婠……”他叫她名字,音色低沉,透出一种苍凉与黯然,甚至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
“你既然能看穿我的想法,那也一定会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
“明白,然后呢?”沈婠勾唇,眼神淡漠,“理解你有苦衷,还是体谅你不得已而为之?”
沈谦哑口无言。
他本可以自己赴这场饭局,却固执地把她叫上。
美其名曰为了明达的面子,向外界传递两人和平相处的讯号。
可这其中何尝没有他自己的一点私心?
北方人的生意多半在酒桌上谈成,而提到酒局饭局,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不是酒,也不是饭,而是——女人!
倒不是说席上这些男人真要做个什么,只不过有那么一两朵解语花在可以作为调侃对象,活跃气氛,确实有助于买卖成交。
男人觉得没什么,不过是说两句荤话,敬几杯小酒。
专做公关这一行的女人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是本职工作,在交际应酬方面已经达到专业水平。
可沈婠不一样。
她是女人没错,但她同时也是明达的总裁,沈家的千金,邹刚一系列行为举止言辞论调不仅轻浮,甚至还到了下流的地步,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许是欺她年轻面嫩,肆无忌惮,又或者动手无法,想在口头上占点便宜。
“……你有没有想过,他侮辱我的时候,难道不是在践踏沈家,无视明达?但凡你还有点脾气,就该直接撂脸走人。”
“我走了,不是吗?”沈谦看着她,眸色沉沉。
“可在这之前,你犹豫过,潜意识想要留下来,让我接受姓邹的道歉。”
男人无从辩驳。
因为,都是事实。
她看穿了他的卑劣,也看穿了他的自私,然后轻而易举扯掉那块遮羞布,让所有丑陋都无所遁形。
“明天就是招标会,你好自为之。”
言罢,深深看了他一眼,沈婠躬身坐进出租车里,“麻烦去xx酒店。”
很快便消失在男人视野范围内。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
沈婠付了钱,径直往里走。
夜风撩动她黑色裙摆,蓬开,犹如暗夜盛放的黑莲,远远一个背影便叫人移不开眼。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目送她进了旋转门,又彻底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房间。
沈婠正准备换衣服卸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看一眼屏幕,下一秒,凌厉尽失,眉眼皆软。
“想我吗?”电话接通,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自那头传来,犹如颤动的低音琴弦。
沈婠停顿两秒,才回他“一点点。”
“只有一点?”
“那就……两三点?”
那头传来一阵低笑,“可我很想,怎么办?”
沈婠一听,心都软了。
“我也是。”
那头顿住,“再说一遍。”
“我也想你。”
权扞霆一颗心揉碎了又重新长好,紧接着再一次被揉碎,酸甜悲喜都只为她一人。
沈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