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找我?”
“两件事。”
沈婠坐下,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证监会处罚通知已经下来了,现金罚款外加市场禁入……”
“禁谁?”
沈春航“不是我。”
沈婠目光稍缓,只要不是明达总裁,是谁都没关系。
“昨天傍晚通知出来,但今天早盘股价非但没受影响,还稳步增长,是不是你?”
“不是。”
她答得太爽快,爽快到……让人不太敢信。
沈婠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平静道“我没必要撒谎。早在三天前,砸钱的蠢办法已经叫停,昨天开始,就陆续放出手里囤积的股份,预计半个月内完场套现。我非但没亏,还有得赚。”
“那……是因为什么?”
“难道在你眼中,股价非要下跌才算正常?非要人为干预才能回升?就不能依靠明达自有的生存能力,以及股票市场现行的调整机制?”
“我没这个意思。”
沈婠勾唇,替自己倒了杯茶,却并不急着喝“可我看你就是!”
“婠婠……”沈春航无奈,语气软下来。
她嗤笑一声,不像领情的样子。
沈春航也不在意,沈婠傲得毋庸置疑,但她有傲的资本,所以,即使不够礼貌也成了理所应当。
“你的第一件事我知道了,第二件呢?说来听听。”
男人正色,“如果情报没有出错,京平那边应该已经收手。”
沈婠挑眉,却看不出太多惊讶“何以见得?”
沈春航一默,半晌才又开口“……我有固定消息渠道,虽然不比六爷手里的迅速精准,但只要反馈回来的消息必定真实可信。”
“有什么根据?”
“沈绯表面还在利用旁系一脉的资源针对明达,但实则攻势骤减,那股子狠劲儿也没了,相反,她好像在拖延与我们交手的时间,即便偶有动作,也只是做做面子,意思一下就算了,漫不经心的态度过于明显。她究竟想做什么?”
沈婠皱眉。
不怪她没发现,沈春航作为沈绯第一攻击对象、直接交手人,自然对她的一些转变更加敏锐。
沈婠虽然是“金主”,但也仅仅只负责掏钱,直接盯盘和控盘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在操作,并不与沈绯直接接触,反应自然也没沈春航迅速及时。
她沉吟一瞬,“……什么时候发现的?”
“两天前。”
刚好是沈续来宁城的第二天,两者之间会有关系吗?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男人眼神一紧。
沈婠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并不给予回应。
沈春航“……”
“小叔最近睡眠可好?”一阵沉默后,她突然开口,问的却是神来一句,风马牛不相及。
呃!
“还……行。”不按排理出牌的沈婠让他莫名警惕。
“那就不怕喝茶影响睡眠质量。”说着,将他之前端起来又放回去的那杯茶朝他面前推了推,莞尔一笑,“放心,这回是热的。”
沈春航嘴角一抽。
显然,上次的冷茶令他记忆犹新。
“你说沈绯究竟想做什么?她应该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难不成开了这么大一个头,来势汹汹,结果却潦草收场,逗着我们玩儿?”
沈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