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野。”蒋蕴神色自若,声音有点漫不经心,听不出什么情绪。
“噗!”
“哈哈!”
周围响起一阵阵低笑声。
“哈哈哈,我很好奇是谁敢在你面前这么放肆!”苏凌云粗犷地大笑着说。
许戈然回想起那天蒋蕴从拳馆出来,额头红肿,嘴角破皮的惨状,脸上表情精彩地变幻了几秒。
一向霸道冷酷的蒋大少被女人留下这么惨烈的伤痕,说真的,那个画面太美好,以至于她好几天都消化不了。
她面色古怪地瞄了瞄叶皊。
苏木摇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眼下这情形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呢。
蒋蕴脖子上的抓痕是叶皊留下的。
蒋蕴本来是要带叶皊一起过来,却被他捷足先登,先他一步把人带了过来。
“确实很放肆。”蒋蕴淡淡说道,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叶皊,“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砰!”
一声闷响,叶皊撞翻了面前的杯子,米黄色的桌布湿了一片。
苏木摇眼疾手快地拿着餐巾铺上去,阻止茶水流到她的裙子上。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茶水洒落的瞬间就用餐巾捂住,所以叶皊的裙子只弄湿了一点,他松了口气,“没事吧?”
“我去一下洗手间。”
“一个人可以吗?”
“我陪你去。”许戈然在边上说。
话落,两人站起来往宴会厅出口走去。
席间,苏木摇面色冷漠地朝蒋蕴看去,后者也容色冰冷地回视过去,霎时之间,空气中似有硝烟燃起,一触即发。
气氛变得沉闷下来,顾老夫人不动声色地多看了蒋蕴几眼,心下有些了然。叶皊和许戈然离开宴会厅。
许戈然还会想着刚才蒋蕴说的话,忍不住想问点什么,可是,每每转头对上叶皊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就问不出来了。
罢了,谁没有点秘密呢!
而且这事也不是她能掺合的。
抛开心里的胡思乱想,她挽着叶皊的胳膊,轻笑着说:“叶子,你今天真漂亮,刚刚看见你的时候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你。”
叶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此时脑子里全是蒋蕴说的“好好调教”这句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戈然,蒋蕴都是怎么对付得罪他的人的?”她压低声音问道。
“他以前是出了名的狠辣无情,我就曾亲眼见过他面不改色地将一个人的四肢打折。不过他接手蒋氏后倒是收敛了很多,手段没有那么直接粗暴了,就是年前一个杂志社刊登了一张他和一个女明星出现在酒店门口的照片,爆料说两人疑似共度春宵。结果第二天那家杂志社就关门倒闭了。”
许戈然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得罪蒋大少可不是说着玩的,给点警告就够人受的。
叶皊的心往下一沉,两腿发软,紧紧扶住许戈然的手臂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她现在好想去死一死!
“戈然,你觉得我现在要是跑路还来不来得及?”
“我觉得你要是敢跑,会死得更快更惨烈!”许戈然毫不迟疑地吐槽。
叶皊哀怨地看她一眼,“好吧,真正的勇士应该直面惨淡的人生,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许戈然:“……”
这是受的刺激太大,开始语无伦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