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茅房,以后她都不会再用了!
回到房中,花翎迅速换了衣服,烧毁了染血的衣物。
坐于床头,她再无睡意,心中各种忐忑。
天空泛白,她敲开了千夜幻雪的门。娇小的身子一扑,就到了他的怀里,“小幻幻,我怕……”不仅怕明天应付司徒涛,更怕犯了杀人罪的自己!
千夜幻雪双手抱着她放到床上,拢了拢她单薄的睡衣,扯过薄被包裹住了她。掏出早为她准备好的药,抬起她的玉足,大大挖了一块药膏,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脚。
看着脚尖的淤青,他垂下的眸光中是花翎不曾看见的怜惜,连声音都放柔了些,“所有……我已收拾妥当,定不会让人瞧出端倪。”
“我是第一次杀人,我害怕!”一双小手绞着他的衣襟,花翎声音微颤。
千夜幻雪擦药的手微顿,清冷的声音说不出的低沉道:“人生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不能每次都惧怕!”
话语里透出无法描摹的沧桑,仿佛一个看透人世的老者。
花翎心中微动,“小幻幻,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的家人呢?”
“全死了。”千夜幻雪淡定地给了她三个字。用手帕擦干净了手,重新又挖了一块药膏,往她的脖颈轻轻抹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花翎替他难过。
“无妨。”千夜幻雪拍了拍她的背,一双墨眸无悲无喜,“再过一个时辰,你便要去学堂,睡吧。”
花翎不是第一次到他房里蹭床,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温暖,她很快迷迷糊糊中睡去。
只是经历过今夜的风波,她睡得再不似往日安稳。千夜幻雪伸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微皱的眉头,清冷的眸中暗沉。
流云山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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