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提!”孙凯气不打一处来。
陆怀征耸耸肩。
那天晚上,方言也在,方言哭着说她后悔了,想跟孙凯复合,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孙凯有那么一瞬间心不坚定了,他沉默地靠着床头抽烟,心里想的也是,何必呢,何必这么折腾呢,跟谁过不是过,既然她愿意回头,那就姑且原谅她一次吧,可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你真能容忍她跟另一个男人上过床吗?不,他会变的猜忌,多疑!
孙凯当时就冷着眼看方言,手上的烟积了厚厚一截灰,却一动不动,像个泥塑小人茫茫然坐在那儿:“如果他下回还来找你呢?你能控制自己不跟他上床吗?”
方言窘迫,哭了:“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
孙凯一只脚踩在床沿上,歪着脑袋,徐徐抽了口烟,“喝醉了……”他自嘲一笑,“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家里还剩几个套我不知道吗?咱俩总共做过几次,你心里没数?就他妈一次,你告诉我,剩下那些都是谁用的?”
方言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孙凯咬紧腮帮子,强忍着胸腔的怒气,从牙齿缝里挤出:“政委跟我说你是正经姑娘,我疼你,舍不得你碰你,你他妈就这么作践自己!”
这话一喊完。
赵黛琳恰巧出现在门口。
两人皆是一愣,方言最快反应过来,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门口不明所以的赵戴琳扬手一指,歇斯底里大吼道:“你又有多干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她的事儿吗!?她喜欢你,你俩在云南朝夕相处的一个月,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没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莫名被人发了一通邪火,赵黛琳气得火冒三丈,说出口的话也难听至极:“别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这么没下限好吗?我要是想跟他有点什么,还真没你什么事儿了信不信?”
“闭嘴!”孙凯冷着脸,他转头看赵黛琳,“有你什么事儿?!”
方言哭着跑走,最后剩他俩大眼瞪小眼,赵黛琳撇开眼,忍了忍说,“你哪儿伤了?”
孙凯:“跟你没关系,以后别来找我了,走吧。”
赵黛琳看了他半晌,像是要哭,终是没说什么,转身走了,高跟鞋踩着走廊地板噔噔噔作响。房内的男人一动不动表情深沉地看着窗外,直到那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他才缓缓地抽了口烟,像是刚回过气那般。
……
说完,孙凯缓了口气,不着痕迹撇开话题:“不说了,你来干嘛?不是要走了?“
陆怀征一只脚搭到他的床沿,一派闲散的姿势,低头看了眼手表,“是要走了,过来再看看你,这次我带的人不多,留了一部分人在队里,你恢复差不多就归队吧,三队也经不住咱们这段时间这么折腾。“
孙凯抽了口烟,表示知道了,“这次去多久?“
“不知道,但我估摸,三个月至少。“
孙凯点点头,目光下移,陆怀征大剌剌地靠在椅子上,脚驾在床上,军裤兜里鼓鼓囊囊,裤兜边露出红红一角,他狐疑,下巴一指,“那啥。”
陆怀征顺势低头,悠悠地荡着椅子,转头继续看窗外,猝不防丢出三字:“结婚证。”
“……”
孙凯大惊,五雷轰顶之感,手一抖,烟灰扑簌簌往下落,掉在床上。
陆怀征扬了扬下巴,笑着提醒他:“你别把床单给我烧了。“
“你跟谁的结婚证?“他追问。
“还能是谁的。“陆怀征仍是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