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下。
霍廷一边给她倒了杯牛奶,推过去,又给自己倒了杯,说:“当兵的不容易,部队一电话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回去了。”
“他几点走的?”
霍廷想了想,“五点多吧,说是临时有急事,还有个事儿让我转告你。”
于好:“什么事儿?”
霍廷:“你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说。”
陆馨从里头出来,端着一小碟子土司,“有话就说,买什么关子。”
霍廷叹气,看了眼陆馨,才对于好说:“昨天你妈半夜给你打电话,他一看备注,没多想就接了,没想到是你妈,他本来答应你妈今天带你回去一趟,但架不住临时有事儿,这真不能怪他。他让我等会陪你回家一趟,顺便说说结婚的事儿。放心,这事儿我们给你兜着。”
不等于好说话,陆馨挥拳加入:“我也去,女人跟女人好沟通。”随后,陆馨又微微俯低身,小声问于好,“你妈妈平时是做什么的呀?”
“教授,是文明人。”于好小口小口抿着牛奶。
霍廷扑哧乐了,“那好说,我俩也是文明人。”
“其实你们不用害怕,如果我妈知道我结婚了,可能会拿个大喇叭在小区里滚动播放七七四十九天,带立体环绕音那种。”
陆馨一听更乐,“于好,你真逗。”
——
九点半,于家。
冯女士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摆,看着对面的霍廷夫妇:“所以没来?派你俩来?你俩是他什么人?”
霍廷笑:“是我侄子。”
冯彦芝眉毛都竖起来,“爹妈呢?”
霍廷:“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跟着我们长大的,如果您非常在意这个的话,我们跟他的亲生父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的问题。”
这话,在于好耳里,听着尤其心酸。
霍廷又道:“因为怀征觉得非常抱歉,本来今天应该是他自己上门的,但是耐不住单位有事儿,所以也请您谅解。”
冯彦芝特别谅解地看着他,“我很谅解,所以我能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比我女儿还重要?”
霍廷跟陆馨看了眼。
“他是一名军人,他所有的工作内容都是保密的,就连我们也不知道他这次的工作内容。所以您问我,我也没办法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是他让我跟您带一段话。”
冯彦芝一听军人两字,下意识瞅了眼于好,不太满意,又耐着性子问:“什么话?”
霍廷清了清嗓子,似乎有点难为情,良久都没开口,直到陆馨搡了搡他的肩。
“咳咳,他说他跟于好是高中同学,高中就很喜欢她,但因为高一于好转学,他这份感情藏在心里十二年,特别痛苦。”霍廷背着陆怀征教给他的说辞,还火上浇油地添了把柴火:“我相信您也年轻过,在青春的年纪,也肯定在心里有过一份说不出口的爱。那种感觉,不用我说也知道多撕心裂肺吧?”
冯彦芝竟然真的顺着霍廷的话,莫名地真的陷入一种惆怅、遗憾。
于好坐在一旁目瞪口呆地听着霍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就这么撕心裂肺了这么多年,看着于好跟别人谈恋爱,忍受着黑夜里的痛苦,寂寞时的孤独,好不容易,这回两人相遇,于好愿意对他敞开心扉了……我相信,您也不舍得棒打鸳鸯咯?”
这个咯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