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桃还好吗?
这可真是个为难人的问题, 别说唐婶儿了, 只怕是二桃本人也没法给出标准答案。
嫁人本来就有风险,要是本人有能耐倒是无所谓, 偏偏二桃是那种完全依赖夫家的人。头婚男人还算可以,婆婆却差点儿逼死她;二婚公婆倒不在身边了, 可唐光宗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能说, 两段婚姻各有各的苦法,没法一概而论。
唐婶儿想起了刚才打的那通电话,忍不住腮帮子疼,嘴角抽抽了半天, 才一脸为难的开了口:“建民啊, 你俩已经离了,她再嫁了不说,还又生了孩子……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许建民只是妈宝,他又不是傻子, 听到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大伯娘, 你的意思我明白, 我跟二桃都已经分开那么久了, 不管她现在过得好还是不好,跟我没关系了。”话是这么说的,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许建民一脸的不舍和落寞, 根本就没有完全放下来。
到底是亲戚家的孩子, 唐婶儿颇有些不忍, 只劝道:“你呀,还是赶紧再找一个吧,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还是棵歪脖子树。
“嗯,我会的。”许建民叹着气就要离开,都已经转身要走了,忽的又回过头来,小声的说了一句,“不管怎么说,我跟二桃总归都是夫妻一场,大伯娘您帮我提醒提醒我……十金她姥,让他们家最近都悠着点儿,这不是在严打吗?有人盯上了他们家。”
说完这话后,许建民是真的走了,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活似背后有人在追。
唐婶儿有些愣神,缓了缓后才问旁边的雇员,也就是她的娘家亲戚:“你刚听到他最后说的那话了吗?”
“叫姐你提醒一下十金她姥?还有什么严打?什么盯上了他们家了?”
“对对。”唐婶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略有些失神的道,“他还真说了这话啊,不是我听岔了?严打我知道,可这事儿跟李家有啥关系?一家子小老百姓,还能帮人开后门,走关系?”
必须不能啊!
李爸当了一辈子的车间工人,到内退时,都没能当上个小组长,李家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李妈没上过班,李旦就是个小混混,十金还在上幼儿园……
想破脑袋都没想通这两者是怎么联系上的,可唐婶儿也不认为许建民是拿她开涮,索性就等许学军傍晚下班回来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问他:“你在厂子里听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许学军连思考都没有,干脆利索的回答,“李叔都内退了,谁还会提起他?再说他这人挺好的,几十年来都没迟到早退过,也没请过假,一直都勤勤恳恳的上班。”
“也是,他为人还是不错的,就是他木讷了,当了一辈子的车间工人。可话说回来,建民那孩子到底是啥意思?”
这时,唐红玫出来插了句嘴:“管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想让妈提醒一下吗?要是碰巧遇上了,捎句话也没什么。”
“对对!他是叫我捎话,又没说别的。不过要是有机会,我还是想打听打听。”
唐婶儿得了主意,很快就淡定下来了,还嫌弃的看了许学军一眼,仿佛在说,你还不如你媳妇。
许学军并不在意,他已经被嫌弃惯了,比起这个,他其实也挺好奇李家又招惹了什么麻烦。
尽管他们家已经搬离了家属区,可真想要打听什么消息,还是很容易的。唐婶儿都没刻意回去,而是守株待兔一般的坐守在店里,等着老街坊们来菜市场买菜。从大清早开门盯起,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