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肉翻裂开,触目惊心,乍一看仿佛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
顾镜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背气儿,谁的祖宗谁心疼,怎么伤成这样啊!
“你还说没事还说只是被挠了下,伤成这样怎么也没好好包扎,你这是不要命了吗?你这个笨蛋你怎么非要去惹狼啊?”
像她一样没事欺负下狗不就行了?躲着走不会啊?
顾镜手下飞快地翻出来急救用品,开始给萧铁峰清理伤口消毒缝合包扎,娴熟快速,而嘴上却是不饶他:
“做人不能那么贪心,咱们好好地享受供品不挺好吗干嘛非要去打猎?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自己不心疼我心疼!你如果万一有个好歹,还有我这小命在吗?”
萧铁峰握住她的手却是道:“你先去看看那边的赵树允,他受伤不轻,别出什么事。”
顾镜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边哼哧哼哧的,点头道:“好。”
她快速地给萧铁峰包扎了伤口,便过去赵树允身旁准备检查,谁知道这个时候,只见有个身形瘦高的男人提着一个木头医箱子也匆忙赶来了。
这瘦高男人和其他山里人不同,生得皮肤细白,他进来后,额头尚且带着汗,轻轻喘着气,瞥了旁边的顾镜一眼,便开始给那赵树允处理伤口了。
周围其他人见了他,也都纷纷招呼:
“冷大夫,我这里被抓了一下子。”
“冷大夫,我这个伤口没事吧。”
“冷大夫,我胸口这里总是泛疼,没事吧?”
这位冷大夫都一一检查,该上药的上药,该开方的开方子,该安抚的安抚。
顾镜见这冷大夫挺厉害的,是个能hold住场面的角色,当下也就没再插手,反而是回到萧铁峰身边,再次检查了他的身体,看他没其他伤,这才放心。
就在这一片乱哄哄中,赵敬天的爹赵富昌过来了,开始安抚大家,并说会帮大家出医药费并安排后续事宜,这番话自然迎来了的感激和赞同之声。
赵富昌又说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饭,让大家去吃,
顾镜因为上次的事,对那赵富昌自然没什么好感,如今也不稀罕吃他家饭菜,实在是看到他就厌烦,正想着是不是该离开,旁边萧铁峰便道:“走,咱们先回洞里去。”
顾镜连忙扶着萧铁峰就要起身,谁知道身后那赵富昌却沉声道:“铁峰,慢着。”
萧铁峰闻言止步,回首看过去:“大爷,怎么,还有事?”
赵富昌审视的目光扫了顾镜一眼,最后道:“我听敬天说了,这一次多亏了你,如若不然,怕是要出大事了。我还想着留你在家里吃个饭喝点酒,好生感谢感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萧铁峰对那赵富昌道:“大爷,我出门这么多天了,总该先回去看看,等过几日安顿妥当了,我再回来好好陪着大爷喝几盅。”
赵富昌正待要说什么,顾镜却从旁轻轻拽了下萧铁峰的胳膊:“我想留这里吃。”
萧铁峰略有些意外地看了顾镜一眼,他以为她并不喜欢和村里人一起吃饭,特别是留在赵家,所以才想着先回去山洞里,不曾想她如今竟然这么说。
其实他哪里知道顾镜心里打着的小九九。
自打顾镜想到萧铁峰是自己的祖宗后,她便觉得自己应该让祖宗多积累些原始资本,也好为后代子孙留点福利。姥姥魏云山的那几亩地,都是好几辈子流传下去的,即便是在中国最动荡不安或者社会变革的时候,也因为躲在深山而逃过一劫,就那么完整地传承保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