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 闹到最后,萧家的几个本家人诸如萧树礼之类的也插手进来了。大家伙坐下来开始商量怎么善后。魏云山的几个老人家, 显然是想息事宁人的, 甚至顾镜后来也觉得, 到底是魏云山的老祖宗,以后她喊叔啊婶的那些人, 都是这些人的后代, 犯不着太为难祖宗, 放他们一马吧。
况且,她和萧铁峰还要继续在这里住下去,经此一事, 那赵富贵想来也不敢再起坏心了。
可是萧铁峰却是不依的,坚持要报官, 甚至到最后,就连萧家的本家都来劝萧铁峰了,萧铁峰也坚持报官。
“铁峰, 到底是魏云山的老人了,你这次好歹给他一个情面吧?”
萧铁峰冷笑:“这是没出事, 要我给他一个情面,可若我媳妇有个好歹,谁又还我一个媳妇?”
他双眸冷厉如箭,一众老人家几乎不敢直视。
萧铁峰又道:“不过这里长辈都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 我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之人, 今日之事, 想似了,也可以,好歹给我拿出一个诚意,让我媳妇得个安慰,不然的话,就算不报官,我也绝不放过那害我媳妇之人。”
大家一番商议后,又把萧铁峰请到别处,最后终于有个了结。
赵富昌当着大家的面承诺,帮着萧铁峰和顾镜重新盖一处新宅院,就在原来被烧掉的山洞外,同时帮他们出银子置办全套的家什,还要在赵家祖庙前发个誓,从此再不敢起这坏心。
至于那两个帮着放火的,自然是被赶去做苦力盖房子了。
事情勉强摆平,萧铁峰有对那赵富昌道:“大爷,今日的事,不是我这做晚辈的咄咄逼人,实在是人命关天,望大爷从此后好自为之,不然我媳妇的法术,我手里的拳头,都不是好招惹的。”
说完这个,也不待那赵富昌回话,径自带着顾镜离去了。
在场一众人等,个个不敢出声,一直到他走远了,这才道:“一伙人就欺负人家铁峰平时老实,现在也好让你们知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可吃个教训吧!”
“是啊,那大仙的法术,又不是没见识过,何苦非要去招惹,仔细明日个又来个大雨三天,淹了我魏云山,难道才肯罢休?”
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只说得赵富昌无地自容,身形趔趄,险些栽倒在那里。
最后还是冷大夫过来说话;“赵大爷这次做错了事,虽年纪大,可也得认个错,赔个罪。诸位得个教训,从此后,该敬神敬神,该拜佛拜佛,万不可存那害人之心。”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不敢多说。
冷大夫虽说比不得赵家萧家两大势力,可这些年治病救人不知凡几,是以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萧铁峰这次算是狠狠削了赵富昌的颜面,又得他赔偿自己一处宅院,便带着顾镜回去家中歇息。
其实即便如此,自然也是便宜了赵富昌,不过赵富昌在魏云山根深枝大,他这次也不可能真得把他送去衙门,山里人该一处宅院,花费不小,寻常人家积攒一辈子也不过是为了给儿子盖个新房罢了,是以这次对于赵家来说,也算是砍了两条羊腿下来。
“这下子,不用我们自己费心,你就有大房子住了。”
萧铁峰想起夜里这女人嚷着要这要那,双眸含笑望着她:“还要什么来着?”
顾镜想起之前在炕沿上的种种,那般滋味,那种力道,真是魂都给颠没了,当下身子已是软了半截,口中却故意哼哼道:“我还敢要什么吗?哼!”
真是好生把人一番折腾!
萧铁峰看她玉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