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这里的香味,就大有文章。
楚阳拧眉,只是在门口稍顿了一下之后,还是快步地进去了。
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副卷轴,楚阳的唇角微微一勾。
特别是注意到了一旁的长匣格外眼熟时,楚阳的眸光渐暗。
那个长匣,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十几年前,父皇曾当着他的面亲手开启的。
想不到,现在,竟然会出现在了太后这里。
那么,这幅画?
楚阳的心里纠结了一番,又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果断地将那幅画放入了匣内,然后再随手拿着,毫不在意地出了偏殿。
在他盒上了盖子的那一瞬间,掌心上传来一种痒痒又微痛的感觉。
楚阳低头,看到自己的掌心并无事,随后也只是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觉。
风一吹,楚阳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是清楚了一些。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仿若无事一样地回到了寝殿。
太后此时已经将头上的首饰拆掉了几支,看到楚阳手上拿的东西,太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哀家对于这幅画作,可是喜爱得不得了,楚阳以为如何?”
“既然是母后的心头之物,儿臣岂敢随意染指?”
霍瑶光站在一旁,听着这母子二人的暗中较量,心上却是绷了一根弦,一刻也不敢大意。
“你这个皮猴子,哀家知道你向来就是嘴皮子溜。罢了,你们小夫妻也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哀家也不多留你们了,退下吧。”
“是,母后。”
霍瑶光还有些难以置信,真地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了?
总觉得这不太像是太后的行事风格呢。
出了慈宁宫,楚阳没有上轿撵,而是一路上紧紧地握着霍瑶光的手,脸色冷漠非常。
霍瑶光皱眉,他的力道有些大,而且,似乎是越走越急,手上的力道也在慢慢地加大。
“咝!”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楚阳顿时收住脚步看她,刚刚好,瞥见了她的身形踉跄一下子,随后,又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一丝痛色。
“怎么了?”
问话的同时,已经低下头,看向了两人的手。
微微松开,看到了她腕上的一片红,楚阳顿时又有些自责了。
“抱歉,我刚刚的情绪可能不太好,你没事吧?”
霍瑶光抬手动了动自己的手腕,然后再摇摇头。
“倒是你,受刺激了?”
楚阳没否认,不过也没承认。
霍瑶光见他不语,大概也猜到了有些话是不能在这里说的。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楚阳的情绪还有些不太对。
霍瑶光也没有去打扰他,有些事,还得他自己去面对。
毕竟,有些过往,是她不知道的,也是她无法帮着一起分担的。
“我今天拿给太后的那个匣子,就是之前我曾经在父皇的寝宫里看到的那一个。”
“嗯?”
“当时,我和父皇一起睡。其实,自打我母妃过世之后,绝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是和父皇一起睡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的那些哥哥们,便都看我极为碍眼。”
楚阳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很自然了。
“其实,我不止一次地看到过那个匣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