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在牢里呆了不到三个时辰便被无罪释放。可他被周安一顿胖揍,整个人几乎起不来身了,指挥司亲自去了牢房请他出去,看他这个样子,想了想,命人备了辆马车,送他回了孟家。
孟中举虽然对孟清的行为愤怒不已,听到人被送了回来,还是急忙赶了出去,看到孟清这一身的狼狈,心中发疼,心里的那点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颤着声音问,
“清儿,他们可是对你用刑了?”
孟清微微摇头。
不是,那是……孟中举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刚要询问的话又咽了回去,恨铁不成钢的骂:“该,活该,谁让你是非不分的,怎么没有打死你!”
话这样说的,却还是吩咐孟大金几人赶快将人抬进去,并让人赶快去城中请大夫来。
只要一动,浑身就疼的厉害,孟清咬呀坚持着,一声不吭,等大夫来了以后,解开他的衣服,看清伤势,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这、这也太严重了吧!”
屋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说话,孟倩幽是按睚眦必报的性子,清儿当众跟她翻了脸,她没趁机将人打个生不如死就不错了。
大夫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重的伤势,才顺口这么一说,说完了,立刻后悔了,孟清是当朝的武状元,是统领百军的副将军,没人敢轻易对他动手的,除非是……
想到这,为自己的失言惊出了一身冷汗,当下一个字也不敢说了,仔仔细细的给他处理了伤势以后,留下了最好的治疗外伤的药,急匆匆的回去了。
老孟氏一觉睡醒了,听说孟清回来了,高兴不已,也急忙过来了,看到躺在床上的样子心疼她的不行,
“清儿呀,你说你怎么这样糊涂呢,幽儿当年是挑断了你爹的脚筋不假,可那是有缘由的呀,你怎么能不问清楚,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和她决裂的事呢,你的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孟倩幽这些年对自己有教导之恩,孟清和她决裂以后,心里很不好受,所以周安动手时,他一点没有还手,心里想着用身体的疼痛来减轻心里的痛苦,可是没用,他现在心里疼的更加的厉害,听闻了老孟氏的话,有气无力的开口,
“奶奶,我爹是您的亲儿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混账!”
孟中举气怒的训斥他:“就算是你年纪还小,应该也记事了,你爹当年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孟清闭了闭眼,睁开,
“我爹很好,虽然在镇上做工,每隔几天就回来看我们娘俩,给我买好吃的,哄我玩,可自从他的脚筋断了以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了无生气,几欲寻死,要不是还记挂着我,恐怕早就已经……”,说到这,情绪激动起来,愤恨的大嚷:“是她,都是她,是她毁了这一切,要不然我现在还有爹疼,我娘也不会受那么多年的苦!”
“啪!”
孟中举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打的他的头歪向一边。
“混账东西,我说过,你爹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还有李翠花,那是她坐下了不齿之事,被你爹休弃的,落的后来的下场,和幽儿有什么关系?”
众人惊住了,四个儿子,五个孙子,两个孙女,即使犯下多大的错,孟中举都是耐心教导,从来没有出手打过,今天这是第一次。
孟中举打完,气的身体晃了几晃。
“爹!”
“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