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她就看见茶吧里有些混乱,柜台那边站了不少人,她忙下车小跑过去推开门。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女?啊?瞒着我藏了五个月的肚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闻人老夫人的手指戳着闻人喜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不是下定决心要跟他离婚了吗?还为他生孩子,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这世上男人都死光了不成?”
“走!跟我去医院!这孩子不能留!”
老人家拽着闻人喜的胳膊往外拖。
“妈!”闻人喜单手把住柜台的内边缘,“我知道您生气,是我不好,我们去后间说,这里都是客人,我们……”
“去什么后间?你还怕丢人不成?”闻人老夫人槌胸蹋地,恨得再次用力点着闻人喜的脑袋,“你呀!你呀!你这是嫌我命长,想要气死我啊你!”
“阿绫阿越,你们两个,帮我把她弄上车,今天这医院一定要去!”
“妈!我不去!”闻人喜一步步往后退,孩子是她如今唯一的期待和希望,每天孩子都在她肚子里活动,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让她感动又欢喜。
“你四十三岁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离婚,本来就不好找对象,再带着个孩子,谁还愿意娶你?你要孤独终老?”
闻人老夫人老泪纵横,她这是做了什么孽了?要这么惩罚她,给她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
闻人喜从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等景逸等了二十多年,相熟的亲戚朋友哪个不在背地里说闲话?婚礼上景逸丢下新娘子跟着酷似旧情人的女人走了,丢下闻人喜像个笑话一样在酒店里等,那些亲戚朋友更是指着闻人家的脊梁骨嘲笑。
“今天这孩子必须打了,留不得!”闻人老夫人态度坚决,跺脚道:“你们还不把她给我抓上车。”
闻人陵和闻人越面面相觑一会,没有动手,闻人陵为难地对闻人喜道:“听妈的话,你既然决定要跟景逸断开,就不该留着他的孩子,有了孩子,你以后再找人家就难了。”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你们直接把她弄上车!”闻人老夫人怒火中烧,一阵头晕。
“妈,您没事吧?”站在一旁没说话的闻人家大儿媳忙上前扶住老人家,她对闻人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小妹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快扶小妹上车去医院。”
闻人越和闻人陵再次对视一眼,上前一人抓住闻人喜一条胳膊。
“大哥二哥!”闻人喜惊惧,用力挣扎,不!不!她不去医院,孩子已经五个月大,有手有脚,她不能杀了ta。
“放开我!二哥,求你放开我,大哥……”
“喜姐……”店里的服务员上前想帮忙。
“别多管闲事,我是我家的家事!”大儿媳冷冷地看向想帮忙的服务员。
“可是,喜姐不愿意打胎,你们这样逼她好像不太好……”服务员又道。
“就是啊就是啊,人家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凭什么替别人做决定?”
“这家人也太强势了,五个月的胎儿,活生生的一条命啊,怎么忍心呢。”
“你们再不放开,我可要报警了。”
店里不少客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帮闻人喜说话,甚至有人上前来想拉开闻人越和闻人陵。
“报警?这是我家事,警察来了也管不着,报报报!不怕你报警!”闻人家的大儿媳挡住想要上前救闻人喜的客人,冷笑:“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都没搞清楚就瞎逼逼,要喝茶就进去点,不喝茶就赶紧滚,少在这碍眼!”
“哎!你这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