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霞打电话来问情况如何。
须尽欢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陈律师忙,我明天再来找他……”
付明霞哪能不知道陈霆是不想接这案子,律师的本事名气越大,架子也越大。
“先回来吧,再想想办法。”付明霞语气里也透着绝望。
“妈,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
叶倾心最近打算与一家高级面料厂签合同,拟好合同后自然是要给律师过个目,确认没有问题才能签,本来约好陈霆下午上门,叶倾心正好出来有事要经过陈霆的律所,便直接带了文件过来。
刚下车,就看见蹲在门口的须尽欢,她握着手机,白嫩的手在寒风里冻得通红。
“欢欢,你蹲这做什么?”
须尽欢听见轻柔的声音,抬头,看见叶倾心,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她比叶倾心还大了几岁,却在叶倾心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叶倾心看了眼律所的招牌,心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蹲下身给须尽欢擦了擦眼泪,“你是来找陈律师的?”
须尽欢点点头,“不过没见到他,前台说他不在。”
叶倾心前不久跟陈霆通过电话,知道他在律所里,陈霆的做法无可厚非,她并不会去指责什么。
“我跟陈律师也算认识,你先回车上,我进去帮你问问,看能不能给你预约一下。”
“真的吗?”须尽欢握住叶倾心的手,她的手很柔软,也很温暖,“谢谢你。”
叶倾心感受到须尽欢手上冰冷的温度,越发心疼,“手这样冷,上车把暖气打开。”
须尽欢点点头,走向停车场。
叶倾心很快从律所出来,直接告诉须尽欢,陈霆接下了须臾的官司。
须尽欢感激万分,回到家,把事情告诉付明霞,付明霞听说是叶倾国姐姐帮的忙,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须臾的案子背后牵扯到一个犯罪组织,没那么快结案。
付明霞和须尽欢虽着急,却又不得不耐心等待。
须尽欢和李不言的婚事,付明霞还是希望能如常举行,丈夫已经这样了,她不希望女儿的终身大事再出现波折。
可就在陈霆答应接下须臾案子的没几天,须臾在里头自杀了。
李不言知道后,砸了办公室里的椅子。
组织的头目非常狡猾,虽然被捕了,却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下属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现在只有须臾出来指证组织的头目,并且交出这些年和其合作的证据,就能将其绳之以法。
现在却是死无对证。
须臾的葬礼上,付明霞哭晕了好几次,须尽欢也哭成了泪人,却还不得不强撑着操持丧事。
幸好有李不言帮忙,她倒也轻松一些。
付彤和李演过来吊唁须臾,见到付明霞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难受。
葬礼结束那天,付彤来须家照顾付明霞,李不言也不放心须尽欢,借口留了下来。
李不言对须尽欢并非没有真感情。
两人的婚礼虽然因为须臾的突然离世而不得不推迟,但他们终究是要结婚的,付明霞没有反对,须尽欢不想违了母亲的意思,也没管。
付明霞和付彤睡一个屋,李不言睡客房。
深夜,付彤起夜,觉得有些口渴,悄悄出了房门倒水喝,恰好李不言也出来喝水,付彤想到憔悴不堪的好朋友,对李不言也有诸多怨言。
“你说你,摆了这么大一盘棋,除了害死你须叔叔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