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宾客都看过来,沈梦不好再说什么,赶紧坐下,这毕竟是大哥家的满月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景家那边,叶倾心将事情瞧在眼里,贺老夫人的意图,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看出来,侧头低声和景博渊道:“贺奶奶是要撮合舅舅跟舅妈,不过我瞧着够呛。”
沈梦变了,对一些事情不再那么介意,但并不代表贺长居当初的背叛她也会不计较,而且看她现在的态度,应该还很抵触贺长居。
景博渊朝贺家那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
酒过三巡,景索索挺着大肚子过来,“心心,我想问你个问题。”
叶倾心旁边有空位,她拉开椅子让景索索坐下,“什么?”
“生孩子疼吗?”景索索忧心忡忡。
叶倾心:“……”似乎身边每个第一次生孩子的人都喜欢问她这个问题。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不过也不是那么痛,忍忍就过去了。”叶倾心道:“你快到预产期了吧?”
“是啊,就在这几天,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景索索摸着肚子,眉眼间褪去了几年前的傻白甜之气,多了几分聪慧和属于母亲的温柔。
她和程如玉结婚没多久,就怀了孩子,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孩子没能成型就没了,之后的几年她都沉浸在丧子之痛里,直到今年再度怀孕,她的情况才好些。
可能是经历了这件事,才让她成长起来。
“放宽心,会没事的,再说,你老公可是院长呢,到时候肯定安排最好的医生为你接生。”叶倾心摸了摸景索索的肚子,景索索眼神里都是对即将到来的小生命的期待。
“我听说小国的媳妇也有身孕了?恭喜。”景索索笑道。
叶倾心提起须尽欢怀孕,也高兴,同时也心疼,“欢欢妊娠反应很重,躺床上好些天了,不能吃不能喝,瘦得没个人形。”
“这么严重?”想到自己两次怀孕虽说没有须尽欢那么严重,也是遭了好一番罪,景索索忍不住感慨:“你说我们女人拼死拼活的为男人生孩子,而有些男人还总想着外面的女人,简直太过分了,这种男人就该胖揍一顿扔到山上自生自灭!”
应该被胖揍一顿扔到山上自生自灭的贺长居:“……”
他端着酒杯过来跟景综兄弟三人喝一杯,结果就听到这话,心里有点堵,回到位子上沉默起来,沈梦已经不在这边,被沈望津的儿媳妇叫去了休息室。
景索索的话,让他想起沈梦当初生贺际帆,那时候还不兴剖腹产,沈梦又是头胎,生产过程异常痛苦,惨叫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生出来,他那天抱着她的头发过誓,以后再也不让她生孩子了。
后来,几年之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被他渐渐遗忘,于是贺云宵出生了,再然后,贺依依出生了。
贺长居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很多陈年旧事。
夜里,还梦到了和沈梦的婚礼。
隔天早上,他坐在床上抽了好几根烟,想回忆一下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莫瑞走到一起,却怎么也想不真切,反倒是年代更为久远的和沈梦的恋情,他至今还能回忆起诸多细节。
……
贺际帆刚从商务会所出来,接到老子的电话。
“爸,什么事?”
“晚上有时间?一块吃个饭,我许久没跟远远好好吃顿饭了。”
“行啊,你定个地方,我一会去幼儿园把远远接上。”
“外面饭菜不安全,不如在家吃,就去你那儿吃。”顿了下,贺长居问:“应该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