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依依瞪大眼睛,“大哥你吃错药了?”
贺际帆却不再言语,全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贺长居霍然站起身,“给我出来!”
贺中阳笑得得意,顺走桌上一瓶开过封的干红,跟着贺长居走了。
这种人……
简直就是个笑话、耻辱!
贺依依气得忍不住狠狠跺脚,“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气死我了!”简直丢尽了贺家的脸面,爸也真是的,搞出来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自然而然把错都怪在父亲的头上。
“行了,别生气了,为个外人气坏了自己不值当。”季言希轻声安慰,贺依依很快平静下来。
其他人都沉默着,贺家人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别人是不好说什么,撞破别人家的丑事,正常人都会保持闭嘴不言。
过了一会,沈梦担任起大家长的角色,开口打破沉默和尴尬:“让大家看笑话了,不过今天是我们薇儿出院的高兴日子,不必要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心情和气氛,来,我们喝一杯,我先干为敬。”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贺长居没有再回来。
一顿饭结束,送走客人,窦薇儿担忧地看着沈梦:“妈,今天的事,您别放在心上。”
沈梦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窦薇儿:“……”沈梦的表情不像作假,窦薇儿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这些年,沈梦对贺长居的态度,早已经没有了夫妻情分,也不存在男女之情,她也不是对事情斤斤计较的人,自然不会把一个没皮没脸的泼皮无赖放在心上。
贺际帆和沈梦都对贺中阳采取无视的态度,贺依依却做不到坐视不管。
她直接打电话给定居上海的贺云宵,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贺云宵一听,立刻坐不住了,连夜开车回了京城。
贺中阳从贺长居那里得了十万块钱,直奔常去的一家地下酒吧,痛痛快快地吸了一顿。
现在对他来说,能每天吸上毒品就是最大的愿望,至于钱怎么来、从哪里来、来得正不正,一点也不重要,别说让他像贺长居伸手要钱,就是让他跪下来舔鞋,只要有钱,他也能干。
毒品腐蚀了他的大脑和灵魂,自尊心成了破铜烂铁般的存在。
在昏暗污浊的包厢里待了一天一夜,直到饿得受不了了,贺中阳才从醉生梦死里回到现实。
一出酒吧,脚刚落在地面上,迎面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
不等他反应过来,拳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直接把他打得昏死过去。
醒来时在医院,浑身疼得要命,莫瑞坐在病床边呜咽哭泣,听得他一阵烦闷,“哭丧呢?我还没死!”声音沙哑,气性很大。
“阳阳你醒了?”莫瑞高兴不已。
“嘶!”贺中阳想起来,只是一动,牵扯到伤处,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别让我知道是谁打我,不然我弄死他!”
“你快别动,要什么妈妈给你拿,要不要喝点水?”莫瑞关心地道,儿子对她再差,始终是她的儿子。
贺中阳却不领情,一把挥开她端过来的水杯,“喝什么喝,要不是你没用,我现在就是贺家的继承人,整个贺氏集团都是我的,出入高端场所,也不会在一个小酒吧门口被人打!”
“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