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老宅,佣人告诉他贺长居在书房等他。
贺际帆推开书房门,闻到里面刺鼻的烟味,皱了皱眉。
贺长居站在窗前,听见开门声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回去,继续看向窗外。
“找我什么事?”贺际帆走进去,在贺长居身后站定。
“莫瑞和阳阳当初出国,是你逼的。”这话不是在询问,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是。”贺际帆没打算隐瞒,他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那又怎么样?您生气了?想要给他们母女讨回公道?”
贺长居转身看着他,眼神莫测。
贺际帆毫不在意,抬脚走到沙发区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
贺长居看了他片刻,意味不明地道:“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手段。”
“过奖。”贺际帆徐徐吐出烟雾,“以前我也没想到除了阿宵,我还能有别的弟弟。”
贺长居周身气压极低,“你害了阳阳一辈子,也害了莫瑞,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莫瑞敢爬上您的床,就该料到有这一天。”贺际帆眯着桃花眼,毫不示弱地回视贺长居,“您说是不是?”
贺长居沉着脸,气氛变得凝滞。
“你回去吧。”许久,贺长居发话。
贺际帆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叼着烟两手插兜走向门口,临出去,他转身,“对了,贺中阳这牢是坐定了,如果有人敢捞他出来,我会跟那人没完,不管是谁,爸,我不希望有一天和您站在对立面,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不孝。”
听完,贺长居脸色更加阴沉。
……
贺际帆回到家,正要换鞋,窦薇儿过来,“爸找你什么事?”
贺际帆把车钥匙扔在隔断柜上,搂着窦薇儿的肩,“还能说什么,关于那对母子呗,莫瑞告诉他当年是我逼她和贺中阳出国。”
“爸骂你了?”
“那倒没有。”
“那他叫你去做什么?”
“谁知道,可能是想确认一下。”贺际帆想到贺长居当时什么都没说就让他回来,也有些意外,不过……“他不发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贺中阳的事,他要是插手管,我不介意和他翻脸。”
敢意图伤害他的母亲,不脱层皮,事情不算完。
……
莫瑞第二天又给贺长居打电话,问他打算如何救出贺中阳,贺长居声音透着疲惫,“我曾说过,这件事我不会管,阳阳不是吸毒?进去了也好,那里面会强制他戒毒,等他出来你带着他好好生活,至于瓦格纳,我会帮你打发回他自己的国家。”
“阳阳戒毒我不反对,可是他不能坐牢,他才二十二岁,一旦坐牢这辈子就真的完了,我求你了,别让他坐牢……”莫瑞哭得好不凄惨。
“等他被送进戒毒所,你多去看看他,给他点鼓励,再送点吃的穿的,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莫瑞绝望地痛哭,她没想到贺长居真的会放手不管,她现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一个月后。
贺中阳因故意杀人未遂,被判处八年有期徒刑,服刑前被送往戒毒所强制戒毒。
得到这个消息,莫瑞当场就晕倒了,缠绵病榻半个月。
瓦格纳被贺长居打发回国,家里一个人没有,莫瑞几度险些病死在家里,鬼门关溜了一圈,她忽然就接受了儿子坐牢的事实,在戒毒所附近租了间房子,每天都到戒毒所外面徘徊,到了探视的日子,她会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