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这是在骂那个叫明子的吗?怎么感觉在指桑骂槐呢?
这感觉出,侍童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了。那个叫明子他耳朵痒不痒他不知道。但他听了手痒!
又听了一会儿,看她们一点没停下里歇歇的意思,侍童抬脚走了出去。
离开地下别院,走到上面,入眼的豁然是一座普通又平常的四方小院。
寒风袭来,紧紧身上的衣服,看看阴沉的天色,抬步走进堂屋,进屋里屋,看着那坐在窗下,靠着炉子,正在看书的人,轻步走过去,“公子!”
听到声音,坐在软椅上的年轻男子,抬头……
一张净白又略显苍白的脸,映入眼帘。
浓眉星目,鼻梁高挺,泛白的嘴唇!
一张俊秀,又带着一丝病气的五官。
配上那一身白衣,手持一本书,此时静静坐在那里,就是一个温润孱弱的书生公子。
“脸色怎么这样?又受气了?”
男子开口,声音却意外的质感,浑厚。
侍童铭书听到自家公子的问话,嘴巴抿了抿,“那老太太又在骂人了。”
谢齊听言,合上手里的书,轻轻笑了笑,“每日闲闲无事,吼几嗓子,也是一种发泄。不过,你若是听着感觉刺耳,晚饭可以为她们剩去。如此几次,耳边自然就清静了。”
铭书听言,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小的知道了。那小的就不打搅公子看书了!”说完,乐呵呵的走了出去。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服从,一根筋的性子。
铭书虽年纪不大,可却很合谢齊的心。
铭书离开。少时,一个穿着朴素,年过五十的老者从往外走进来,将手里的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公子,这是您要的东西,老奴都给你买回来了。”
“福伯辛苦了。”
“都是老奴该做的。”
谢齊淡淡一笑,伸手倒过一茶递过去。
“多谢公子。”福伯双手接过。
谢齊看着他,随意道,“今日外面可还安稳吗?”
福伯摇头,“仍有官府兵士在巡视,京城王府的护卫也在其中。看来,寻找逸安王妃仍在继续。”
谢齊听了,悠悠道,“看来逸安王妃在逸安王心里是真的很重要。”这样很好。
不怕他在意,就怕他不在意。
福伯点头,“是呀!”
主仆俩闲话一句,说完,谢齊开口,“好了,福伯今日辛苦了,早些去歇息吧!”
“是!那公子您也别看书看太晚了,天寒了,您要紧着身体。”
“嗯。”
谢齊颔首,福伯离开,屋内静下。谢齊坐在炉子旁,拉拉身上大氅,转头,透过窗户看看外面天色,好像要下雪了。
冬天已过半,年节邻近。转眼一年又快结束了。
不过,这个年节定然同往年相比,定会有所不同吧!
想着,拿起手边热茶轻抿一口,自然想起地下别院的人。
颜璃……
很早就听说此女性格怪异,不似寻常女子。不但心眼极多,其性子就似那仙人掌,扎手又顽强。
现在看来,此话倒是一点不假,形容也相当贴切。
从被圈禁到至今,别说哭喊求救,连哭都没见她哭过。反而该吃吃,该喝喝,过得不急不躁的。
明明是一阶下囚,她却过得像主子一般。偶尔还会对着墙外喊个菜谱,点个菜。也不管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