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这一拳下去,浩瀚觉得自己牙齿都松动了。
他毫不留情的还手,眉头耸动,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说的难道不是吗!你既然信她没死,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你根本就不信,你比谁都不信她还活着,你要是信,你就站起来,振作起来,你活出个样子,等她回来……”
他一拳一拳打着,忽然发现男生不还手了。
他静静的躺在透明雪光下,微笑着。
“回来。”
“回来……”
……
2013年,秋分。
别墅,沙发上。
“老爷。”
张叔从外面走进来,俯下身,小声地在陆启生耳边呢喃。
男人闻声,放下报纸,神色微凛,“请他到书房。”
“咚咚咚~”
“进。”
“校长好。”
一个西装革履,笑容楚楚的年轻男子,提着东西走进来,露出了久违的表情。
陆启生连忙起身迎接。
“郑专员,快快快,坐。”
“校长真是折煞我了,还亲自沏茶。”
“哪里的话,今天难得过来,我得好好招待一下。”
“不必了,今天过来,是知道令郎的情况,特意带个东西来给校长看看。”
“哦?”
关于景云的。
陆启生神色微怔,从他手里接过袋子,里面只有一张泛黄了的信纸,和一张老旧照片。
郑树和端起茶,担忧问道,“令郎现在状况如何?”
“慢慢地,好多了。”
陆启生边说,边打开那封信。
信纸上,是密密麻麻力透纸背的钢笔字。
“郑树和先生:
您好
当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我是中国时代先锋报社的一名记者,一名十几年前、一直碌碌无为的记者,您不必知道我的名字,但请您相信这封信的真实度。
我想在生命的尽头,为这份崇高的职业贡献出一份力量……”
洋洋洒洒一整篇,用朴实无华,逻辑缜密的言辞,将一件十几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陆启生看到最后,红了眼睛,几乎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座椅上。
“这、这是真的?”
郑树和放下茶杯,“听说校长夫人曾是死者的幼年心理医生,这张照片,想请夫人辨认一下。”
陆启生拿过那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女人,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骑在男人的脖间。
他摇了摇头。
“不用辨认了,我见过。”
“是她。”
信上,这名记者实名检举渝州市现任高官江明远,十几年前包养情妇,诞下一女,舞弊官场,迫害人命等一系列暴行。
萧山大桥捞尸的那天,除了打捞上来两具女尸,还有一具无人认领的无名男尸。
没有身份、脸被划了数道,与他信上所述,贩卖煤矿多年被死亡,出来被追杀的描述一致。
这样说来,月亮竟是被他亲生父亲害死的。
“这名记者,我应该认识。”
“您认识?”
郑树和微微惊讶,
“嗯,他是一名了不起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