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真的能一语成谶,不由诧异的眨了眨眼,等裁决一走,慕容飞那边也望了过来,长陵低声问叶麒道:“有没有可能在签上做手脚?”
叶麒一门心思想先离开,只道:“这些事你就不必操心了……舒院士,我带长亭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儿再回来。”
与西夏的比试暂告一段落,长陵自然将重点挪回到之前所见的人影之上,刚一迈出会场,她就亟不可待问道:“你追上他了么?他是……是大哥么?”
叶麒摇了摇头:“追是追上了,但我没看到他的容貌……”
长陵眉头微微一蹙,“什么意思?”
叶麒言简意赅地将方才发生的述了一遍,只掠过了吐血的细节,长陵听到厨厅那一段时心头一紧,掀开他的衣袖问:“那你可有伤着?”
“我没事。”叶麒看外袍滑溜了肩,给她重新拢上,“欸,你听着就好了,别给我乱动。”
长陵这会儿没空计较小侯爷的“出言不逊”,回想了一番他所言的场景,满怀雀跃的心不觉凉了大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不是兄长,纵然兄长认不出我来,也决然不会对人妄下毒手……”
叶麒本来还担心她感情用事,不好轻易断了她的念想,听得此言才算是真正安下心来,深以为然道:“那厨厅外的墙十之八九是事先就动了手脚的,他初时也许是想诱你去追,后来看是我,也顺水推舟了……我估摸着莫院士见到的也是此人。”
长陵越想越是心惊,“大哥的长命缕在他身上,就说明他和大哥有过什么接触……他若是救大哥之人,当不会对我们下这样的毒手才对……难道……”
“你先别瞎想,没准人家是无意间捡来的呢?我倒觉得他那样蒙着脸,就是怕被我瞧出端倪,如果大公子尚活在人世,此人必定没有见过最近的大公子,要不然但凡会易容的人,何不做的惟妙惟肖,何必那般遮遮掩掩呢?”叶麒替她捋了捋湿发,感慨道:“不管怎么说,有线索好过毫无头绪,有了头绪只要顺藤摸瓜,总能得到答案的,但是……切忌莽撞,否则顺藤摸瓜就成了顺腾入坑了,知道了么?”
“也是。”长陵觉得这话倒也不错,不由点了点头,看叶麒一脸“孺子可教”看着自己,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和我说话愈发的张狂了?”
“那一定是错觉。”叶麒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一笑,“我哪敢呢?”
两人走到东夏院木屋前,叶麒看她入屋后道:“我也去换一身,顺便煮杯热茶。”
长陵这才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对了,你的衣服呢?”
“呃,被那火烫破了点口子,我就丢了。”叶麒打了个马虎眼,推她去换衣裳,“行了行了,快点儿啊,别误了时辰,要是好签给慕容飞抽走,你那冤枉架就白打了。”
这第一日五台四十八场比试下来,打平局的仅此一家,通常旗鼓相当的都是要斗个你死我活,实力悬殊的更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毕竟不是谁都能把堂堂天下武林大会当练手的地盘随心所欲控制局面。
长陵与叶麒坐等到最后终是等到了抽签。
为公平起见,武林盟的裁决装了十根黑漆木签放在竹筒内,这十根签中只有一根签尾画了红漆,两方首座分别抽取,抽到红签的则直接跳过翌日比试。
“我让莫前辈的人动过手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