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掉在他的手背上。
乔月很少哭,真的很少。
她的眼泪太精贵,轻易不往外流淌。
可是这一次,她的眼泪就好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冒。
怎么办?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挪动。
且不说山路难走,就是两个人抬,一路上的颠簸,恐怕都会要了他的命。
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
要么他们假意跟对方合作,借此换得周旋的时间,好让韩应钦有恢复的时间。
要么一不做二不休,灭掉这里所有的人,再占领此地。
如果是理智的做法,当然是选一,这是最小的代价。
可是看着干爹身上的伤,真的选不下去。
乔月用手指抹掉眼泪,毅然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看见站在那的封瑾,两人没有说话,只用眼神交流。
封瑾读懂了她的意思,断后路,关门打狗。
虽然第一个办法的确很省力,但是操作起来,难度太大,况且谁都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招在等着他们。
既然同样危险,那么不如搏一把。
两人迅速达成共识。
乔月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
两人几乎是同时动作,乔月的手里,握着那把磨的蹭亮的短刀。
一道亮光划过,童安只来得及看见那抹光的尾巴。
下一秒,只觉得脖子一凉。
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冲了出来,他低头下看,却只看见脖子以下的衣服上,全是血,再伸手一摸,为什么有条口子?
“这么死太便宜你了,算你走运,本姑娘现在没心情给你上刑,安心下黄泉吧!”乔月的眼神冰冷,刀子上还沾着血,下一秒就已挥向身后的人。
这回,没有割脖子,而是让刀锋划过他的手腕。
一缕血线飚了出来,只听那人捂着手腕,啊啊大叫。
此人便是扎德,他就站在童安身边,所以他死的也是最快。
封瑾也飞快的解决掉守门的两个人,一点声息都没有留下。
很简单,拧断他们的脖子就够了,连点血都看不见。
乔月拎着刀,上面的血都没有擦,一只脚还踩在没有及时死去的扎德身上,“你一个人可以吗?”
封瑾走过来,本想伸手摸摸她的小脸,但是想到自己的手刚刚杀过人,还是算了,“你待在这里,哪都不要去,祠堂里的人,有我们就够了。”
乔月冲勉强的笑了笑,“如果可以,让他们缴械投降吧!如果不行,那就杀了。”
杀人不是她的意愿,那么多条生命,沾在手上,都是孽。
她要为家人积福,也要为将来的孩子积德。
不过前提是,他们没有反抗的机会。
封瑾走了,从外面将门关上。
乔月低下头,看着被她踩着的人,慢慢的笑了,“听说我干爹身上的伤,都是你的杰作,你说说,我该怎么报复你才好?”
外面那些人她现在兴趣都不大,但是这个人例外。
扎德僵硬的扭头,看向睁着眼睛,已经死去的童安,他的血流了一地,已经快要漫到他的脚边了。
扎德开始发抖,开始产生巨大的恐惧,“不……不要杀我,我都是按照上面人的指示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