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不吃东西一时是饿不死的,但会变瘦,鱼缸里那几条金鱼明显是很久没喂食过了,顶着大大的脑袋,身体却干瘪干瘪的,游起来也像有气无力似的。
缸底的白砂有些凹凸不平,像是被人拿什么东西搅动过,看来那些人连鱼缸也没放过。
现在特工做出来的谍报资料都不会很显眼,多半是某种类似储存卡一样的小东西,那种东西显然不适合直接放在水里,乍看起来,鱼缸里唯一能隐藏的地方就是那层白砂里面。
罗溪在鱼缸边上仔细观察的时候,凌冽也凑过来,低声问:“发现什么了?”
她摇摇头,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询问他,凌冽会意的摇头。
搜寻无果,三个人又把房间恢复原样,悄悄退了出去。
返回的途中,罗溪一直垂目思考,脑子里不停回忆着刚才房间里的一切。
一旁被冷落的军爷有点儿不甘心,靠过来伸手揽住她,“别想那么多了,干脆把章萍弄出来问问。”
罗溪摇摇头,嘴里咕哝着:“她应该也不知道,那些人肯定已经问过了。”
“你们这些情报部门的人平时连老婆孩子都要防着?”
罗溪抬眼瞅瞅他,也不知道原来是谁把他们结婚的消息捂得那么严实,还好意思说人家‘情报部门’。
“你能不能查一查,那个要把章萍扣在医院里的‘上头’是什么人?”她问。
凌冽抬手抚平她眉间的皱纹,轻声道:“好吧,这件事先交给我,你就别操心了。”
虽然他也很想掌握到切实的证据,却又不想罗溪陷入太深,他怕她会遇到危险,他并不在乎她背负什么样的罪名,他只要她平安的待在他身边就好。
罗溪正要再说什么,凌冽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心中一揪,已经9点多了,这时候的电话不会是要召他回营地吧。
凌冽摸出电话来,罗溪就靠在他怀里,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是“许安琪”。
她那眼神登时就有点儿发绿,身体僵住。
凌冽大概感觉到她的异样,手指直接滑向挂断。
她忙一把扯住他,说了声:“接吧。”
这女人不死心,现在不接,她一定还会接着打,要是趁她不在的时候打来,她就被动了。
凌冽其实不想听,但罗溪叫他接,他便听话的接通了,然后按了‘免提’,以示自己的清白。
他也怕罗溪会误会,她生气了,他的福利很可能就没了,这种事绝对不容许发生。
“冽~”许安琪的声音从话筒里一传出来,罗溪的鸡皮疙瘩就biubiu的往外冒。
“什么事?”凌冽沉声问,对这个称呼也挺厌恶。
“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在这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走之前,我想请你吃顿饭略表心意。”许安琪也许是刻意压制了气势,听起来不像平时那么自信,甚至带着点儿委屈。
“不用了,祝你一路顺风。”凌冽干脆的回绝。
“我是真心诚意的,”许安琪忙说,“我已经想通了,不会再纠缠你,看在咱们十年交情的份上,你就当让我不留遗憾的离开行吗,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她声情并茂,说到最后,声音竟然开始哽咽。
罗溪直撇嘴,这女人怎么比她还能装!
许安琪大概也知道凌冽不会轻易跟她出去,所以就编了这么个理由来感动他,一般男人对着这样的请求估计都会招架不住。
可,凌冽根本就不是一般男人。
他听了这番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