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晌,男人再开口时已经笑意盈盈:“是啊,你就坐在副驾——真没想到,你还有坐我副驾的时候。”
“……”
“现在开车回酒店没车位了。”
聂江澜伸手摁灭“-1”层按钮,把数字“1”按亮。
“就走回去吧。”
他说要走回去,她自然不会推却。
权当是饭后散步,有助减肥了。
今晚的聂公子很有些兴致,不止提出了散步这个想法,甚至还要在路上玩一下游戏。
沈彤想着回去反正也没事,就由他去了。
沿路有卖手工糖的小女孩,兴许是帮父母照摊子,她站在板凳上垫着脚,这才堪堪到露出眼睛的高度。
沈彤笑着看她:“你们家的糖怎么卖呀?”
小女孩儿答得瓮声瓮气:“一盒一百。”
沈彤转头去看包装精致的糖果盒,却听到女孩儿继续道:“我猜到你要说什么了。”
沈彤撑着腿,低头看她:“那你说,我要说什么?”
“你会说这个太贵了,”小女孩儿努力露出一颗头来,“但是这么贵是有原因的。”
聂江澜就站在一边,看沈彤低眉问小女孩儿:“有什么原因?”
她低头噙笑的时候很温柔,长睫低垂,连表情都可爱得有些犯规。
“这个糖里面是有图案的,超级难做喔,”小女孩稚气未脱的嗓音认真讲解,“而且每颗都是独立包装。更重要的是,我妈妈说,这个糖果就代表珍贵,你给那个人越多,就代表你越重视ta喔。”
沈彤一开始纯粹是觉得小女孩儿好玩,这会儿,听她认真一讲,决定买一罐。
虽然一罐一百的确不是正常价格,但图个乐子,买来也不错。
沈彤正要拿出手机付款,男人递来一张红色纸钞:“我刚好带了。”
“我还是自己付吧,”沈彤说,“你的东西你买,我的东西我自己买。用你的钱买我要买的东西,那这东西算什么了?”
聂江澜差点没被她的逻辑绕死,但须臾,很简单地解开这个圈:“算我买给你的,行不行?”
看她又要说话,他补充:“感谢你今天帮我救场。”
这么一说,沈彤就没有推却的理由了。
出了店,沈彤说:“跟你这么久,我觉得可以概括一下你,给你身上贴张纸条。”
“跟我这么久?”聂江澜回味了一下其中的歧义,“多久?”
沈彤:“你这个人关注点怎么老是不对?”
“那我要关注什么?”
“你应该问我,给你贴什么纸条。”
“哦,我问你,给我贴什么纸条。”句子僵硬。
“……”
沈彤不跟他计较,道:“此人人傻钱多,速嫁。”
聂江澜:“我给你买东西你还骂我,你说你是不是个白眼狼?”
后来,为了“报复”沈彤,聂江澜一路玩了很多游戏,赚了一大堆礼物。
礼物的品种非常杂。
可爱类的有小挂件小布偶,接地气类的有橘子和零食,神经病类的有……一大捧杂草。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杂乱的礼物,聂江澜还赢了很多手工糖做礼物。
沈彤猜手工糖,大概是这里某种有着美好寓意的载体。
赢的东西太多,聂江澜拿不下,顺手往沈彤帽子里放。
如果说把小玩意儿往她帽子里塞,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