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昨晚做了个梦,今早洗了个凉水澡,还喝了很难喝的咖啡。
何故看他这样子,腰一叉,那股子倔劲儿也上来了,非想让他承认不可。
“不是,我真的就不懂了,你这么别扭是为什么啊?”何故皱着眉,很费解,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么多天了,你不拧巴吗?我都替你拧巴!”
聂江澜掀开眼睑,一双眼瞳漆黑:“你是心理健康老师?”
“那你拧巴着吧,”何故点头点头又点头,“我听说沈彤今天去那地儿,会遇到薛丞。薛丞你知道吧,她的前男友。”
“她没前男友。”
“那就是绯闻男友,”何故啧啧称叹,“绯闻男友更可怕了,稍有不慎就重燃爱火,擦枪走火……”
“跟我有关系?”聂江澜皱着眉灌了一大口咖啡,“她跟谁在一起跟我都没关系。”
“哦,是没关系,顶多就是吃醋吃到飞起,然后摆脸色给我们这些人看,把气发在我们身上。”
“……”
“你就是喜欢人家,为什么不认呢?喜欢就喜欢啊,又不丢人,喜欢就去好好追……”
何故苦口婆心,卯足了劲儿地想说服他。
看他拧巴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这事儿不解决,何故自己也没什么安生日子过。
“我喜欢她?”聂江澜扯扯唇角,把咖啡一饮而尽,“我疯了?”
何故:“……”
何故一屁股坐上沙发,坐在他身边,翻了个白眼:“你这话我没法接。”
聂江澜不说话,看着窗外的晨色。
破晓的天光晕黄,摇摇曳曳地贴在云层里,绕在高楼大厦的顶端。
他忽然想到那天,沈彤也是这样被绑在高处,颤着声线向他求助。
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再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后怕。
他合上眼睑,幽幽叹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认命地抬手,温热手掌覆上眼皮,启唇。
“……对,我疯了。”
何故猛然一抖,侧头看着聂江澜。
“你说什么啊?你再说一次?!”
“……”
“我疯了,”聂江澜说,“你说得对,我疯了。”
这个承认突如其来,搞得何故都蒙圈半晌。
何故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那、那……”
聂江澜:“说人话。”
“我不知道说啥,”何故攥了攥裤子,“明明主角是你,我怎么紧张激动得跟要孕吐了似的……”
“怀孕了就回去休息,”聂江澜下了个有声的逐客令,“让我一个人静静。”
“这有什么好静的?”何故皱眉看他,“咋的,你是仙女,喜欢上凡人还违背天条?我看你这人,就是别扭、死不认账还傲娇,沈彤多好啊,喜欢人家怎么了……”
聂江澜腾地一下坐起来,眉间紧皱:“我这不是承认了?你总得让我想想办法?”
“好好好,你想吧,我不打扰你了,”何故站起来,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动心,还要自己承认,对你来说是有点难哈,能理解,能理解。”
“……”
聂江澜:“……滚。”
何故走到门口,举杯:“敬,我们聂老师的第一次!”
聂江澜神色冷峻,作势就要关门。
快关上的那一瞬间,何故又把头挤进来:“诶,我问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