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冲着站在门边发愣的徒弟拍拍床铺,示意徒弟过来睡觉。
方善水总觉得似乎有点不妙的样子:“师父,你刚刚,是不是也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没有。
完全没有。
手办师父一脸纯洁地摇着它的小脑袋,一副我做的都是正常梦,啊呸,我是个僵尸不会做梦的样子。
方善水不太相信。
手办师父又在那里用自己的一双小手,拍拍身下几乎像汪洋一般的被褥,诱惑徒弟过来。
方善水感觉不太对,狐疑地看着手办师父:“师父,你的欲尸寄身是不是……要再次出现了?”
手办师父一愣,小手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好像要下意识地从身体中抓出什么身影一样,不过并没有。
当初已经快要被斩出来的欲尸寄身被它爆掉了,无法分离的欲念全部回归它的身体,如今这么骚动的样子,似乎还真有点徒弟说得这种可能。
手办师父小手托腮地沉吟着,不过随即又振作起来,又扑扑地拍起了被褥召唤徒弟。
双修。
欲尸寄身什么的,多双修几次,估计就斩离出来了,不用多管。
方善水无奈又好笑地看它一眼,还是走了过去,将手办师父从床褥间捞了起来。
方善水倒是不在意和师父双修,只是刚刚做了那么一个梦,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说起来,双修的话是灵体交融,是比梦中还要羞耻且贴近灵魂的感觉。
只是梦中梦到的那个时候,方善水还一心将师父当师父,没有手办师父后来天天腻在他身边,让他习惯它的懵懂变化和碰触,突然被自己一直敬慕的师父推到了……想起梦中的惊慌和错愕感,方善水现在都觉得心中有些发颤。
正想着,被捧在掌中的手办师父,忽然钻入了他的丹田中,方善水感觉到意识仿佛被两分,内视中似乎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到师父抱住了丹田中的他的元神。
方善水正想要将意识完全抽离,进入丹田之中,这时,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尖长的指甲轻轻地搭在方善水的腰间,阻止了方善水。
方善水一愣,回头就对上了梦中时师父的那双红得有些暗沉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