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浴袍的男人,
古铜色的皮肤,身材极好,
从修这个角度看,恰好能看到被阴影笼罩着的,松垮浴袍下精致的锁骨。
“霍先生。”
这一声,不冷不热,甚至清淡的听不出情绪。
修站在沙发边,白色衬衫配上黑色的西装裤,将整个人身形拉得极为修长,
霍岂起身走到他面前,指尖轻巧的挑开修的衬衣领子,
后者侧过身子,闪躲的意思不言而喻,霍岂眸子暗沉,收回视线,重新靠坐在沙发上,
“到我这来,穿这么正式干嘛?”
“见您,当然得正式一点。”波澜不惊的语调,听不出一丝情绪。
霍岂弯了弯唇角,“痛吗?”
修眉头一蹙,“您找我来就问这个的?”
疏离中透着生疏,霍岂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明白。
命令是他下的,人是他让打的,有点怨气在所难免。
霍岂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我以为你想明白了。”
“……”
霍岂放下红酒杯,再次起身,步步逼近修面前,
灯光被遮住,一片阴影投射下来。
大概是常年待在实验室的原因,霍岂不仅肤色偏白,身形也相对瘦弱一些,
“你该知道你身上这伤,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不会因为一点私欲把你伤成这样,”
背光似笑非笑的神色,却让人不由的神经一紧。
修下意识的想要摸一下那颗湛蓝色的耳钉,可在霍岂的注视下,倒底是忍住了。
确实,霍岂说的没错。
虽然这些年霍岂明里暗里有表示过自己对他的特别,但是从未像今日这般越界,也从未像今日这般大动肝火。
自从两年前南宫家被一网打尽,关月葵死了之后,
霍岂就愈发谨慎,而且对他也没有以前那般信任,
毕竟当时运货的时候,他跟南宫无门是一起的,结果不仅货丢了,就连南宫无门也被抓了去。
那边关月葵又收了重创,两边围剿,明显是计划好的,
可偏生,修逃出来了。
毫发无损的逃出来了。
于是修很明显的能感觉到,霍岂在自己身边又安插了不少眼线。
即便是事情还会交给他去办,但受的限制却比以前更多了。
“霍先生。”
“嘘!”
霍岂修长的手指抵在了修唇边,“说实话那件事情上让我有点怀疑你了,但是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觉得不能轻易就这样否定你以前做的一切,这样对你不公平,你说对吧?”
“……”
暗自沉了沉眸子,修没接话。
霍岂走身子靠近了些,步步紧逼,
“我现在有一个可以证明你衷心的好办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
没等修回应,这时,门突然被打开。
霍岂望见来人,这才收敛了逼吝的气息,松了手,“来了?”
白念东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掠过修落到霍岂身上,
带着从外面匆匆赶来的寒意,冲散了房间里的暖气,有些嫌弃道,
“你这地方,真是难找。”
“要是好找,早就被人一锅端了。”
白念东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