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宛然的到来,顾陌城既意外又释然,意外的是宛然根本不喜欢红酒竟还出现在这里,释然的是,她挽着的那名男子赫然就是上次宴会上勾搭的。
老远看见他们的宛然也很兴奋,知道崇义不喜欢交际也没敢过来,只是趁男伴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那边挥了挥手,热情的跟什么似的。
倒是吴导第一时间就笑着过来,“呦,又见面了。”
他是出了名的爱吃爱喝,不光爱红酒,白的啤的黄的都喜欢,家里还单独空出来几个房间当酒窖。之前崇义准备拍广告的那个路口出了车祸,几乎就要被迫改期的时候,就是去吴导家里的红酒酒窖里拍的,这次他也是第一批拿到邀请函的。
吴导之前是没见过秦峦和井溶的,不过最近这些天两个人风头太盛,想不知道都难。
“这位就是咱们小公主的师父?这位就是师兄了吧?井大师,小沈对你可是推崇备至啊,满口夸赞,今儿可算是见到了。”
井溶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过奖了,沈哥就是这么仗义,惯会说好话的。”
“哪儿能啊,”吴导也笑了,双手用力握了下,“他那人我了解,但凡能开口,绝对没有虚言,可不好这么谦虚。”
稍后跟秦峦打招呼,他先是一怔,然后眼神就炙热起来:“这位先生的气质很出众啊,非常独特,正好我这里有个角色,有没有兴趣过来客串一下?”
又是正好?
顾陌城就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位导演是不是见谁都爱这么说?
如今秦峦已经决定抛开过去,对这些“抛头露脸”的事情也没什么排斥的意思,反而挺好奇,“我还能拍电视?”
“不是电视,”吴导摆摆手,“电影,我希望您能饰演一位大学里的美术老师,是女主角的初恋,只在回忆中出现,虽然戏份不多,但人设很好很丰满,还是非常出彩的。”
“那可真是巧了,”顾陌城就笑,“我师父可是正经科班出身,出国留过学的呢,好多人都收藏他的画。”
“是吗?”吴导又惊又喜,猛地一拍巴掌,乐得合不拢嘴,“这可真是缘分!您一定得去给我捧场,咱们换个电话,回头详谈!对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欣赏一下您的大作?”
自从井溶和顾陌城长大之后,秦峦也不用再为生计发愁,整个人就有点闲得慌,偶尔画画,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山抱着墓碑回忆过去,一天赛一天的沉默。所以两个徒弟也挺希望能有点什么事儿让他分散注意力,这会儿也都跟着鼓动。
秦峦想了下,也觉得可以考虑,他大学那会儿还是话剧团的骨干呢,对表演倒也不陌生。
但稍后跟吴导略一聊,他就有些迟疑了,“听您的意思,这个角色的年龄设定是不到三十岁,可不瞒您说,我都四十出头的人了,这么扮嫩合适吗?”
差了足足一轮呢,能行吗?
吴导听后哈哈大笑,“放心,绝对没问题,刚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这个角色非你莫属,不信你问问在场其他人,说你三十五都嫌多!而且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到,或者之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气质,成熟又天真,尤其是眼神,非常纯净,有种浑然天成的少年感。到时候再改一下造型,相信我,你去伪装大学生都没压力的!”
秦峦跟着笑的不行,连连摆手,“那不成那不成,那就太无耻了。”
不过确实有人说他年轻,还不止一个。
或许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吧,心态决定形象,他一向比较乐观,平时情绪波动也不大,很少有大哭大笑的时候,所以不容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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