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到这边之后,几乎每天都有阴天!
这听上去简直是个病句,但足以说明情况。
而且因为要拍广告,他只能穿那种特别修身的定制西装,根本没有藏发热贴的空间,只能硬熬。
类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结果却很不相同,因为这次随行的还有顾陌城。
每天早中晚三次,顾陌城都会用独门手法给他按摩和针灸,然后晚上一定要盯着他喝下自己熬制的药。
必须得盯着,不然……
“城城,爸爸跟你打个商量呗?”崇义强迫自己不去看桌上那碗黑漆漆又散发着诡异气味的粘稠液体,吞了吞口水,“我都喝了这么久了,停一阵子吧。”
要命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闻过这么难以形容的味。
“不行!”顾陌城想也不想的拒绝,义正辞严,“贵在坚持!这些药都有个有效期,如果不能及时续上,让它持续发挥作用的话,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崇义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再转过头去看那碗药,真的非常想就此长眠。
偏那个不省心的姓井的小子也来落井下石,一个劲儿的跟着劝。
“对呀崇先生,您这样一条远近闻名的硬汉,公认不怕苦不怕累的劳模,想必肯定不可能怕喝药的吧?”
他笑眯眯的说。
崇义十分怀疑的盯着他,发誓自己绝对从这厮眼底挖掘到了深藏不露的……幸灾乐祸?
“你什么意思?”崇义黑着脸问,很有理由怀疑他心怀不轨。
“瞧您这话说得,”井溶一脸惊讶的摊了摊手,“我不也是担心小师妹担心您的身体吗?所以,还是喝了吧。”
崇义不管他这绕口令似的劝词说的多么流利而婉转,反正就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你们咋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顾陌城痛心疾首的说,“一个两个都这样。”
崇义一听,就竖起耳朵,觉得好像看见了希望之光,迫不及待的问道:“还有谁没喝?”
“都喝了!”顾陌城斩钉截铁的说,“一开始像你这样不喝的,后来也都屈服了。”
崇义:“……”
所以,不过是喝个药而已,你为什么要用“屈服”这么可怕的形容?
折腾到最后,崇义到底是抗不过顾陌城、井溶甚至庞冲在内的一众人的劝说,饱含着恐惧和“屈辱”的喝了药,然后“呕~!”
庞冲发誓,他亲眼看见自家艺人的脸变绿了!
有这么难喝吗?中药不都这个味儿么?闭着眼咬着牙咕咚一咽也就是了,真是有了闺女后有人疼,大男人的也变得矫情了。
井溶微笑着说:“没事儿,多喝几回就习惯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崇义:“……”我现在就想掐死他以绝后患成吗?
见他这幅生不如死的模样,庞冲终究不信,小声嘀咕道:“这样忒夸张了吧?”
本来就欲仙欲死的崇义听了这话,好家伙,险些一口气儿没上来,指着他怒斥道:“你这个叛徒!不信你喝一个我瞧瞧!”
庞冲一愣,当场炸毛,“叛徒?老子这么多年来替你劳心劳你鞍前马后的,你他娘的竟然给老子按一个叛徒的名号,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崇义啊崇义,你够薄情寡义的!”
旁边的顾陌城和井溶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都觉得这场面有点儿诡异。
您二位能不这么折腾吗?忒戏剧化了,活像是言情小说里闹分手的情侣似的,有时候你们直男之间的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