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城只在一旁附和,表情说不出的真挚,甚至眼神里还多了几分担忧和悲痛,仿佛秦峦患的不是本就没有的关节炎,而是什么严重的癌症之类的。
此刻两人好像都齐刷刷患上了记忆紊乱症,自家师父刚下山就以一己之力单挑整个诈骗团伙,还把其中的好几个打进医院,最后崩溃之下自投罗网的事全都有选择性的遗忘了。
不得不说,跟着演技派艺人混久了也是有效果的,哪怕没有刻意模仿过,可潜移默化之中顾陌城竟也学到了不少,至少现在的表演看上去真挚许多,能勉强唬的住人了。
新宏远也没多说什么,顺势安慰几句就招呼其他人去了,又特别交代张清德帮忙照看。
看着张清德扭曲的脸,顾陌城就悄悄问井溶,“师兄,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把自己想拉拢的人放到野心家的眼皮子底下,新宏远是真的没觉察出张清德的野心吗?还是说就是这么信任他,亦或是艺高人胆大,有什么依仗,所以肆无忌惮?
新宏远刚走就有几个人试图上前攀谈,有直接邀请他们入会的,有想要联系方式以后切磋交流的,还有的干脆就说要不现场来比划比划……
对此,井溶还是那套“过奖过奖”“幸会幸会,我不过山野村夫,什么都不懂”的万金油推辞,简单的交流可以,一涉及到入会就跟滚刀肉似的,叫人无从下手。
因为连刚才新宏远都无功而返,这些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越发来了劲头,似乎都特别期待通过拿下这对师兄妹来在新宏远面前刷存在感。
最后,上来“解围”的竟然是张清德,不过稍微有点阴阳怪气,“两位大师果然是后生可畏。”
谁跟你后生啊?
井溶冲他微微一笑,“张会长也想切磋么?”
话一出口,旁边一个中年人就先一步笑出来,“井大师说笑了,张会长什么身份,光处理诸般事务都时常忙的不可开交,又怎么会轻易下场?”
众人纷纷哄笑起来。
这些人里面也有跟张清德身份地位相当的分会长,所以即便出言不逊,张清德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他没说话,徒弟朱照就先收不住暴脾气,上前一步喝道:“诸位都是有身份的人,说这样的话不妥吧?要知道,现在可是在望燕台,难道东道主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话音刚落,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人就率先变脸,“你是什么东西?我是什么身份?我跟你主子说话,哪里有你随便插嘴的份儿!”
“刘会长这话不大对吧,”张清德对新宏远可能无比忌惮,但对这些老对头还是挺敢摆谱的,“小朱是我的入室弟子,也算是你的师侄,都是一家人,怎么就没有说话的份儿了?”
“既然是师侄,”刘会长咄咄逼人道,“就该知道长幼尊卑有序,既然张会长平时不大注重这些,我们这些做师叔的,少不得要替你管教一下……”
顾陌城和井溶看着这几个人你来我往,一个两个目瞪口呆。
这,这就掐起来了?别看这年纪都这么大了,战斗欲还挺旺盛。
贵圈真乱!
惹不起惹不起,我们还是趁乱溜的好……
然而他们想的挺好,那几个老奸巨猾的什么会长却不愿意他们这么置身事外,眼见着顾陌城的脚尖刚一挪动,那个刘会长就忽然转过头来,笑呵呵的说:“您说是吧,顾小姐?”
顾陌城的身体一僵,心道有我什么事儿啊,你们几个愉快的内讧不好吗?就当我们不存在不好吗?
井溶就笑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