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原作者新宏远就在正前方不足一米的位置,井溶飞快的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给她,“按照实际水平和如今的市场行情来看,撑死了三千块。”
“好,现在开始竞拍,起价一万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块!”
井溶&顾陌城:“……”
此时此刻,两人心中都同时冒出来一句话:这他娘的黑啊!
难怪都削尖了脑袋也想往上爬,哪怕没有别的收入,光一年卖几张垃圾画吧,轻轻松松几十、上百万,多么滋润!
再然后,井溶和顾陌城就亲眼见证了一场荒诞至极的竞拍。
开始竞拍之后,价格从原本的一万眨眼上涨到五万,大约也是有几个人觉得不值,开场放血太难受,表了态之后就渐渐退了出来。
等升到八万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只剩下张清德和刘侯两个人还在你一千我两千的较劲。
顾陌城也来了兴致,乐颠颠的等着看谁是最终的冤大头。
到最后,还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的张清德以十万零五千的价格拿下,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反正刘侯上前祝贺的时候显得格外真诚。
而新宏远也对张清德露出了今天一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脸,特别和煦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张会长真是客气,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嘛,早知道你这么喜欢,私底下我就送你一副了,何必这样麻烦!”
张清德能爬到这个位置也并非一无是处,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看上去非常自然。
“新会长说的什么话,您书画一绝大家都知道,平时公务繁忙,我又哪里好意思打扰呢?更别说白拿了!今天用这个价格拍到这幅作品,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于是你情我愿,皆大欢喜。
头衔高了就是任性,反正除了这个真抛砖引玉之外,接下来的拍卖品都正常多了。什么西北协会的浮雕玉佩啊,香海协会的手工刺绣镇宅屏风,五花八门,特别热闹,让顾陌城不禁联想起小时候跟着师父下山赶集时看见过的东家一把葱、西家一筐蒜都摆出来卖的农产品市场了。
井溶还跟她说笑,问要不要拍个玉佩给她,然后被顾陌城直截了当的嫌弃了。
“干嘛给他们赚钱?还不如之前胡老板送的呢。”
“你的眼光倒是刁钻的狠了,”井溶笑道,“胡老板经手的都是精品,次一等的都不会摆出来的,又是沈哥选的料子,自然是好的。”
“哎哎到我的了!”眼看着自己的那两个小瓶子被摆了出来,顾陌城激动地什么似的,一把揪住井溶的袖子道,“我还是第一回参加拍卖会呢,哈哈哈,没想到就有我自己的产品,师兄,你说能拍出多少钱来?”
“这我哪儿知道?”井溶就笑,“那得看现场女士们的爱美程度,以及男士们的大方程度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士自不用说,讲究的男人们收拾起来也阵仗惊人,各类保养心得如数家珍。而且就算他们自己不用,也可以转手送给红颜知己嘛,高价拍来的珍品,说出去多有面子?
等负责拍卖的工作人员说了两瓶小药丸的来历和功效之后,果然好多人的视线都火热起来。
变美啊,谁不想?这年头颜狗肆虐,长得好看了就是比旁人活的容易!
就说这姓井的小白脸吧,他要是一脸麻子,看谁愿意搭理!
有人就一边打量一边窃窃私语,“这个名字听起来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