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花两口子一人一边的先劝着,李继国那边劝得如何暂且不知道,反正林春花这边说了大半宿,李晓夏都没翻一下声给个回应。
李晓冬回去的时候王大梅刚给两个孩子洗好脸跟脚,看见李晓冬回来了,王大梅连忙把还在咯咯笑着玩洗脚水的孩子一边一个夹在咯吱窝下面扔到床上,泼了水又给李晓冬打了热水,“咋了,满脸愁闷的,又被你妹子给气着了?”
李晓冬扔了烟屁股,站在门口拍了拍衣服,感觉身上的烟味儿没那么浓郁了这才跨进门槛,接了王大梅拧好递过来的热毛巾,“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王大梅性子直爽,待人也都是讲究一个你对我好我就加倍对你好的想法,有什么事儿都是直接跟李晓冬说,无论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
当初听见村里有人说李晓冬在城里学校跟谁不清楚,王大梅一板一眼的就问李晓冬,连是谁说的这个话都说得一清二楚的。
李晓冬每次从学校回来给孩子们带礼物的时候还记得给她带,王大梅高兴了就凑过去吧唧亲他一口,咧嘴直接说自己感觉太幸福了。
有这种媳妇,只要是三观端正点的男人都会觉得很满足,更别说李晓冬去城里念中专的时候乡下家里家外都是王大梅一个人一把抓,两个孩子也教育得很好,便是爷爷奶奶那里王大梅平时也是照顾得十分周道,可以说李晓冬跟老村长张奶奶他们平日里就没有不舒心的时候。
可但凡事儿跟李晓夏或者林春花他们扯上关系了,家里这三个人保管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点愁闷。
所以王大梅不用问都知道李晓冬这愁闷的脸色是为啥。
李晓冬一想好像也是,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张苦瓜脸总算是没了,“是啊,也不知道他们这好好的日子不过,打打闹闹的到底想要个啥。”
李晓冬洗了脸把毛巾放回洗脸盆里清洗好,然后扭头把毛巾晾到了堂屋墙上拉的线上,王大梅手脚麻利的把水倒到了洗脚盆里,摸了摸感觉不够热,又拎了装热水的水壶往盆里兑了些热水,“要是你真能想明白,那你还不得跟他们成了一样的人了?那我可宁愿你别想明白,要是你也成了那闹闹腾腾的人,我就带着娃娃们单独立了门户自己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去。”
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惹得李晓冬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了,不过这话李晓冬还是信的,王大梅这人一般不会开玩笑,这些问题上更不会。
李晓冬相信要是他真成了钟隆那样的人,他家这个媳妇保管第二天就要把他踹出家门自己关上门过小日子。
笑过了又是惆怅,要是晓夏能像他家大梅一样多好啊?不过人么,就是因为思想观念不一样,所以才是独立的个体。
李晓冬索性也不去想了,万一琢磨着琢磨着真把自己变成那样的人,那他可就要成个孤家寡人了。
“水够不够烫?刚才吹了冷风还是赶紧好好烫一烫,可别寒气进了身体里,要是以后你老了得了风湿腿走不动路,我可不会背你出去晒太阳!”
王大梅拎着水壶在旁边问,李晓冬原本觉得水温够了,可一听王大梅这话又觉得水温不够,“那再加点热水吧!”
最后泡完脚钻到床上的时候,李晓冬一双脚都是通红的,还有点麻呼呼的感觉。
祁云那边一家五口回了家,在堂屋里倒热水洗漱的时候祁云也没避着江河的意思,把钟隆那点打算给说了一通。
“这钟隆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搞些这种阴损的小动作。”
强行往自己脑袋上扣绿帽子,就为了掰回一局拿捏住李晓夏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