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祁云这样有大出息还不忘旧,甚至村里还因为祁云的关系得了不少公社上头的照顾,就凭这些就足够乡亲们对祁云热情友善了。
更何况远香近臭嘛,祁云如今跟他们离得够远,所以祁云当初在晒场打豆子时因为江画眉而直接怼海四婶一个女人的事儿如今也全然没有人再有别的说法了,全都觉得祁云维护自己的女人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人说祁云那是脾气正直,见不得碎嘴乱造谣的事儿。
总之即便以前一个村的时候有过说祁云不好的声音,这会儿也全都变成千般好万般好了,因为祁云已经走到了一个他们昂着脖子都要看不清楚的高度了。
平安跟如意趴在火车车厢下铺那里,双双撑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江河就坐在床沿上,一边看书一边照顾俩外甥,就怕孩子一时调皮滚到了床下。
祁云在对面下铺挨着小桌子的那边埋头修改稿子,江画眉则趴在另一头有些闲散的写写画画完善着一份商业计划书,脚翘起来一晃一晃的,时不时会碰到祁云的背。
偶尔祁云看完一段感受到那只脚撞过来的力道,反手抓住那只脚逗弄一回,惹得江画眉挣脱之后安生一阵,然后无聊的时候又忍不住晃来晃去的。
如今火车的车速还没提高,从蜀地到怀城就要三天两夜,主要是出川往南这边要过的山多,等到几十年后开凿隧道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之后直接以隧道完全代替翻山越岭之后,三天两夜的车程甚至能够直接锐减到两天一夜。
索性祁云他们各自都有自己消磨时间的事儿,要不然干坐着憋在一个车厢里,不说孩子,便是大人也有够难受的。
祁云这里慢慢悠悠颇为清闲,平城那边的张总编却是忙得不行,虽然张总编已经升职了,可对于祁云的事儿他还是一力包揽。
当然,这种事儿放在祁云身上,那可就不是张总编自降身份了,反而是抱上大腿了,反正即便是比格更高的出版社总编都恨不得取张总编而代之。
很多文学作家其实在市场上是不大吃香的,一般受众就是那些对文学有一定研究与喜好的文化教育程度比较高的少数人。
而祁云这个人却不费一拳一脚,只笑如春风提着一支笔就狠狠打破了几乎已经成为他们默认规则划分的界壁。
懂文学的可以从他的小说中研读出许多深奥的文学内涵来,注重小说故事阅读性的年轻人又能够从小说中获得足够的快、感。
而且祁云的小说中这么魔力并不单单在国内生效,即便是到了文化差异巨大的国外,也同样能够占领一片天地挥洒自己的魅力。
之前的《时间旅人》风靡国内外就足够说明这一切。
祁云在瑞贵纳领奖后对那位记者说的话也早就已经在当时的诺贝周刊上刊登了,关于那些获奖文学作品的来历祁云也说了,甚至还顺便十分调皮的给自己即将问世的新书打广告打到瑞贵纳去了。
因为准备新书而创作出了能够获得诺贝奖的文学作品,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引起很多平时并不关注小说类读物的人的关注了。
而张总编作为有幸能够提前观看稿子的一员,还没出版发售的时候就已经激动得热血澎湃了,已经三十好几即将奔四的张总编都跟家里妻子说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好几岁。
虽然最后还是被妻子打击嘲笑了一番,张总编也不气馁,第二日照旧跟进校对工作,尽量让书籍进入印刷阶段。
“总编,这回咱们首印多少本?”
张总编想了想,拍板定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