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玉心里起了担忧,怕是这外地来的小姑娘如今说不得已经被人给堵在哪条死巷子里了。
“小姑娘,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必这么咬死不放?”
“就是啊,看这穿着打扮,怕是不晓得咱们平头老百姓的日子有多难过。”
小偷直接蹿到了巷子里自己的一个窝点里,那里面有五六个今儿没有出去上工的同伙,小偷跑过的时候踹了一脚四合院的门板,里面的人就明白暗号,从后门出去绕了个弯,就跟小偷汇合,把秦荀给堵了。
“啧,老海,咱要不然把人给德哥送过去?”
他们是偷儿,不搞敲、诈、勒、索那一套,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干一行爱一行,不能随随便便就插手别的买卖。
给德哥送过去,他们好歹也能得几个钱花花。
之前被追的飞毛腿摇了摇头,“这小姑娘之前追我很多人都看见了,要是真丢了咱也脱不开手。”
干小偷的一般胆子都比较小更谨慎,胆子大不要命的都去干大事去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像城市里的老鼠一样蹿来蹿去见不得光。
秦荀并不在意这些人把她当做笼中之物般讨论如何处理,只解了之前为了更方便追人而缠在腰上的单肩小包,“把偷的钱包还回来,跟我回局子里自首,要是你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酌情给予帮助。”
这话可以说很官方了,可从秦荀一个十三岁个头也就一米五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就有点搞笑了。
飞毛腿跟同伙都笑了出来,“小姑娘,你这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被咱们堵了还这么淡定,是不是脑子不灵光?”
秦荀从包里摸出来一个局子里的领导最爱用的不锈钢水杯,晃了晃发现里面还有点水,拧开盖子把水给喝光了,默默旋好盖子,捏在手里感觉不大趁手,不过现在这周围也没有砖头木棍啥的。
想想也是,要是外面路上能有块砖头,谁还不赶紧给捡回家码放起来,以后垫个桌脚床脚或者铺院子砌围墙,都得用。
棍子就更有用处了,夏天里拿来烧水做饭,能节省买蜂窝煤的钱。
祁朝玉观察力好,一路又敲门询问了一下,他长得好又会说话,有住在这边的人知道那伙人的住处,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祁朝玉说了。
祁朝玉一路追了过去,身后苦主跟要帮忙的路人都分散开了,祁朝玉一个半大小子也没人重视,反倒是让祁朝玉一个人循着信息追到了秦荀被堵的那处巷子尾。
然后祁朝玉就看见了秦荀板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手里的水杯使得跟板砖似的,扬手毫不留情的往一个大男人后脖颈那里砸了一下,那男人痛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头晕乎乎站不起来。
听见有脚步声跑过来,秦荀还以为又是飞毛腿的同伴,眼神狠厉的回头一看,正好跟祁朝玉懵比的小眼神对上。
“”
“要、帮忙绑人吗?”
祁朝玉愣了愣,而后回过神来,语气带着点迟疑的询问秦荀。
总觉得不需要他帮忙秦荀就能搞定,但是秦荀一个小姑娘,他是男人,看见了遇见了总不能撒手不管就跟在旁边看戏吧?
秦荀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而后垂眸,点了点头。
最后祁朝玉去附近院子里敲门花钱买了几根绳子,秦荀接了绳子,三两下就将人给绑了,祁朝玉瞧着那绑法很稀罕,看着很简单,花费的绳子也不长,但是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