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扬道:“容熹的朋友。”
容羽好奇的开了客房门看了一眼,“怎么到现在还不起来?”要知道,马上就快要到上午九点了,他们三人起来的绝对不算早!
白扬想了想,道:“他昨天喝多了酒,所以睡得比较死,过了一晚上,怎么都应该快醒了才对。”
粥煮好,容羽将早餐买回来,三人准备开动的时候,客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范骁走出来,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不明白他怎么会在一间布置的这么温馨的房子里,他不是应该在街头自生自灭吗?
鼻间还嗅到咸甜的食物香味,勾的他空荡荡的肚子打起了鼓,他朝餐桌的方向看过去,突然快走几步,脸上现出惊喜,“队长!”
容熹站起来,笑着道:“范骁,早。”说着走过去,拍拍范骁的肩膀,将他按到餐桌边坐下,虽然容熹有很多话想问他,不过还是吃完早餐之后再问吧,他有预感,那不是什么让人很有食欲的事情。
白扬拿了一副碗筷给他,怕他不自在,还用公筷给他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在碗里,范骁看着,眼圈泛红,差点落泪,他也知道一个大男人这样很丢脸,但,经历过这么多人情冷暖之后,这种细致的温暖一下子击溃了他好容易筑起来的用冷漠不在意掩饰的心房。
容羽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也顺便给范骁盛了一碗,范骁道谢准备接过来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右手食指一阵剧痛,就像是、就像是皮肤给锋利的东西割开一样的剧痛,粥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粥溅的到处都是,地面一片狼藉,他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食指,面色惨白,心生绝望,歉意的看了容熹一眼,本来美好温馨的早餐时间,却被他这个外来之客破坏了。
范骁立刻站起来,“容熹,谢谢你昨晚的收留,还有早餐,对不起,我该走了。”
容羽有点慌张,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了?粥不烫啊。”
范骁道:“不关你的事,我大概得了什么人类还没发现的奇怪的病,身上常常这痛那痛的,这种病······,”他咬了咬牙,想到父母,想到他的一个发小,深吸一口气,艰涩道:“这病是会传染的,谢谢你们,我不想伤害你们,再见。”说完拔步朝外面走去。
容熹连忙站起来,拦住他,心想范骁不跟他们联系,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病”。
他实在不放心就这样让范骁离开,不用想都知道,也许过几天他又会变成昨晚他见到的那副样子,醉醺醺的睡在街头,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成功迎来春天都不好说。
范骁避开容熹的手,铁了心的要离开。
容熹难得发火,冷冰冰的道:“范骁!站住,队长的话你都不听了?”他在当兵的时候,是他们这支队伍的队长,在队里一向说一不二。
范骁下意识的站住,双腿并直,抬头挺胸,但却没有转过身,只是看着窗外的一抹绿意道:“队长,你让我走吧,我真的害怕伤害到你,你知道我的一个发小变成什么样了吗?他被我传染了,现在···也不知道在不在了。”
白扬心里一揪,忙追问:“还有人跟你一样?”
范骁点点头,他背对着白扬,也不管白扬看不看得见,自顾自的道:“队长,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但你也有家人啊,多为你的家人想想吧,别再···管我了。”说完深吸一口气,抬步而行,做出这样决定的自己,也很不好受。
如果他不是生了这样会“传染”的病,而是遇到了其他困难,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的找容熹帮忙,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连发小得知自己被他传染上了之后,都开始埋怨他,发小的家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