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熹想了想,目前这艘邮轮上,可谓是风平浪静、歌舞升平,贸然行动的话,他和白扬两人人单力薄,制服不了袁师弟不说,还很有可能打草惊蛇,这时候,配合一直没现身、隐藏在邮轮某处的白礼昀,是最明智的做法。
但,容熹一把拉起白扬,笑着道:“我们可以等,但不代表什么事都不可以做。”
白扬随着容熹的力道,往房门外走,微微惊讶道:“你是说?”
容熹稍一侧身,完美避开迎面走来的服务生,他道:“我们去打听袁师弟的消息,知己知彼。”
白扬道:“找谁打听?那些船客?跟袁师弟一张桌子上玩过牌的那些赌徒应该最好下手,他们输的那么惨,想必很乐意提供给我们一些袁师弟的消息。”
容熹讽刺的笑笑,想要撬开这些赌徒的嘴可不容易,别忘了他们上岸后的另一重身份——政要或者富商,最狡猾的一类人。
他从经过的一位服务生手里端走一杯剔透的酒水,从容道:“找这些服务生打听。”
白鲨号上的乘客,身份非富即贵,除了乘客们自己带过来的助手保镖等人,白鲨号方,也按照房间号,给各区域的房间安排了专属的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们,总能利用他们的细心,观察到顾客们的密辛。
白扬不得不承认,从服务生口里打探消息是再好不过的方法,只是,“如果服务生刚跟我们交代了一些事情,转头就跑去跟袁师弟打小报告怎么办?”
容熹只是道:“我有办法。”一脸自信。
两人将完全没有防备的,服务袁师弟房间的服务生拉至没有人的角落,服务生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中死亡方式,战战兢兢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白扬看了容熹一眼,决定由自己开口与服务生交涉,他笑了笑,缓声道:“你别怕,我们只是想问你些事情,问完就让你回去工作。”
服务生看着白扬乖乖的、人畜无害的笑脸,渐渐放下了内心的害怕,等着白扬发问。
白扬道:“那位88号房(袁师弟房间号)的乘客,他带了几个人上船?”这是打听打听袁师弟究竟有多少帮手。
服务生道:“他带了十来个保镖上船。”说到这里,服务生狠狠打了一个冷颤,不等白扬发问,他就一股脑儿的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些保镖很奇怪,他们长着个人样,也会说话,也会动,但我觉着他们一点人气都没有,他们特别听88号房乘客的话,对方让他们干吗就干吗,就像、就像,那些保镖完全没有自己的思考一样,真有点渗的慌,88 号房乘客本身也很奇怪,他从不让我进他的房间,也不让我进行清扫,我的工作比其他同事的工作要轻松多了···两位先生,我知道的也不多,全告诉你们了,你们让我走吧。”
信息少的可怜,但考虑到此时距离开船,也才将将过去几个小时,这个服务生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没有其他隐瞒,白扬和容熹两人便决定让这位服务生回去了。
容熹从钱夹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到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上,道:“别把我们找过你的事情说出去,还有,”他意味深长的道:“邮轮上有规定,服务人员不能接受乘客财务,否则······。”
服务生了解容熹未说完的话,他连连点头,收起钞票走了。
这些钱对他来说是额外收入,只要他闭紧嘴巴就可以得到,他当然愿意遵守,再讲,88号房那些怪人,他巴不得离他们远远的,又怎么可能过去打小报告呢?
服务生走后,白扬道:“看样子,袁师弟应该采取了某种方法,完全控制了这个保镖。”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