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唐宁又做了许多奇怪的梦，梦里总是和一个小女孩手牵着手在奔跑。唐宁很想看清那个女孩子的脸，可是总像有一层纱蒙在她的眼前，怎么撩不开纱看清女孩子的脸。

    春夜梦长，唐宁早晨起床时，身上的薄衫已经汗湿了。月子中心的服务员过来整理房间，唐宁换上干爽的衣裳，刚好娟姐也轮换着给两个宝宝喂完奶了。

    “大白今天真乖，吃完奶又睡了。”

    “他不叫大白，我新起了小名叫兔巴。”

    “土八？啊，还是昨天那个名字？”

    唐宁点点头。

    “其实也挺好听的……”

    刘娟讪讪地笑了一下，把孩子放回婴儿床。这时房门推开，白羽进来朝唐宁打招呼。

    白羽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和昨天离开时判若两人。唐宁打发刘娟出去才问白羽和夏姗妮见面情况如何，白羽还未开口先叹息一声。

    昨天晚上在夏姗妮的浣溪明珠会所，夏姗妮见到白羽比上次更加冷淡，礼貌地像是在招待一位上门推销的业务员。

    “你是为唐宁的事来的吧？”

    夏姗妮唇边挂着一丝似笑非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地嫉妒唐宁。

    “是，我知道你帮她请的奶妈。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

    夏姗妮的笑终于展开，却透着苦涩。

    “因为她是远宁药业的总经理，照顾好总经理的孕产期，这是公司董事会给她的福利。我不过是代劳一下，你不必来感谢我。”

    夏姗妮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骨瓷茶杯不再看白羽。她觉得她认识的优秀男人都是别人的爱人，她不必再抱有任何期许。

    “我找你不单是为了这事……我是想说，上次我向你求婚的承诺一直有效，只要你答应我，我一定会尽力满足你的任何条件……”

    “不必了，我已经决定一辈子不嫁人。你回去照顾唐宁吧。”

    “你别误会，我和唐宁真的没有什么。”

    “你们有什么也好，没什么也好，都不关我的事。我现在还有事，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这么晚回西京路上要小心。”

    夏姗妮出于礼貌的关心态度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等你，哪怕是一辈子。什么时候你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再找你。”

    白羽的一腔希望慢慢泯灭……

    白羽一夜无眠，天亮就急着来找唐宁寻找安慰。

    “我都告诉你了不要说我的事，你偏不听。”

    “是她主动说的，我当然要回答她。总不能骗她吧！”

    白羽有些委屈，在爱情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白痴，总是拿捏不好尺度。

    “别难过了，夏姗妮对你的误会恐怕一时半会也解除不了了。只能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你先别急，争取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唐宁面授机宜，白羽终于阴转晴天，离开时一脸阳光灿烂。

    三天以后，白羽拿着应聘简历出现在夏姗妮的办公室。

    “夏总你好，我来应聘会所的计算机维护工程师。”

    白羽的神情就像和夏姗妮从不认识一样，规矩认真的样子跟一个普通应聘者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