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当鼎丰楼的掌柜当众将这花灯王的来历细细说明之后,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真想不到一只小小的花灯要经过这么多工序,花灯王当之无愧。”闫葑也忍不住夸赞。
言咏兰也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漂亮。”
鼎丰楼的伙计此时将金鱼花灯里的蜡烛点燃,火光从内将五颜六色的光芒照射到楼下仰头观望的人们身上,亮眼的色彩将周围的寻常花灯都给比了下去,成为元宵夜晚长安街上最耀眼的风景。
“今年这盏琉璃金鱼花灯,鼎丰楼底价八百两。”
原来每年评选出的花灯王是要卖的,言咏兰刚开始还以为这灯笼只是做出来供人欣赏呢。
“八百两银子买一盏灯,未免太奢侈。”言咏兰真觉得有点贵,普通花灯最多也就一二十钱,这盏花灯就因为成了花灯王,便身价百倍千倍,其实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只是一盏没什么作用的灯笼而已。
站在她旁边的一个娇俏姑娘听见言咏兰的话,不禁嗤之以鼻:
“八百两只是底价,几轮竞价之后就不止了。再说了,若不是这个价,如何担得起‘花灯王’的称号?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不过一句评价而已,竟遭人嘲笑,幸好言咏兰不是温室里长大的花,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她气着。
看那姑娘身着华服,身后有若干家丁丫鬟追随,想来是出身名门的小姐,她眼里的八百两银子和寻常百姓眼里的八百两银子肯定是不一样的,这都是个人感觉而已,没什么值得深究的。
站在她一旁的闫葑和薛昱倒是同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姑娘,然后发现对方也在看,两人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似乎产生了些叫做‘默契’的感觉。
鼎丰楼伙计敲响铜锣,高喊一嗓子:“元宵佳节琉璃金鱼花灯王竞价开始。”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一人喊了声:“八百一十两。”
“八百二十两。”
先前嘲笑言咏兰的姑娘往身旁丫鬟看去一眼,丫鬟便立刻会意,替她主子喊了声:“我家小姐出一千两。”
这价格一出,竞价的声音便歇了大半。
“一千一百两。”还有人加价。
那丫鬟又出一个价格:“我家小姐出一千五百两。”
震惊四座,众人哗然。
言咏兰觉得这才是正常反应,一千五百两买一盏灯笼,这不是豪气,这是傻。
不过很快就有一个更傻的人出现了。
“三千两。”
这一声发出,周围人们连抽气的声音都没有了,直接鸦雀无声。
言咏兰缓缓将头转向了喊出这一声的人——闫葑。
跟言咏兰同样震惊的还有先前竞价的那姑娘。
薛昱双手抱胸对那姑娘问:“姑娘,我们出到三千两了。你还出吗?”
那姑娘原本怒意熊熊,想转过来跟挑衅的薛昱分辨几句,可一对上薛昱那张俊脸,忽的满腔不忿就此消散,赌气般喊出一句:
“出啊。”
可她话音刚落,就被身边丫鬟拉扯了两下衣袖:“小姐,咱们只带了三千两,再多就没了。”
那姑娘面上一囧,又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薛昱,不想在这般俊秀的公子面前丢人,朗声对台阶上鼎丰楼的伙计喊道:
“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