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过后,京中各方商铺、衙门等地都开始正式运作。
正月二十三,铺子里没什么人,言咏兰便在普世堂跟堂中的大夫们研究针灸之法,将师父晚年研制出来的那套针灸法说与这些他们听,各抒己见。
堂外来了两个京兆府的官差,指名要见言咏兰。
言咏兰从内堂出来,两名官差便走过来,恭敬的对言咏兰行了下礼:“请问是童恩郡主?”
“是。”言咏兰颔首。
“哦,参见郡主。”官差们纷纷对言咏兰行礼。
之后便对外一招呼,只见又有另外几个官差押着两个戴着枷锁的人进来,那两人衣衫脏乱,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油腻腻脏兮兮,眼角和嘴角都有些乌青。
言咏兰有些认不出:“这是……”
其中一个官差从腰带中拿出一块羊脂白玉佩,恭恭敬敬递到言咏兰面前:
“这是郡主的玉佩,乃御赐之物,不知因何被这两贼人盗去,年前他们盗了玉佩拿到当铺去当,被当铺的掌柜当场识破报了官,几经审理后他们才招认这玉佩乃是郡主之物。”
言咏兰接过羊脂玉,还没说话,他那狼狈不堪的表叔表婶便急着为自己辩解:
“不是偷的,是郡主赠与我夫妻二人的,我们都说这么多遍了,为何你们就是不相信呢。郡主,表侄女,你要替我们说说话呀。这事儿要是坐实,你表叔连大兴府的临时捕快都做不成了。”
为首官差叫陆达,在京兆府当差多年,一听这对夫妻之言便知是怎么回事,贪心的人他见的多了,听都懒得听他们说话。
“郡主,你不必替他们说话。你手中的玉佩乃是御赐之物,又有端静王府的标记在,断不可落入此等恶人之手,需妥善保管才是。”
言咏兰从容点了点头:“多谢提点,今后我会注意的。那他们……”
“他们在地牢关了二十来天,吃了些苦头,若是郡主想要继续告他们,那我现在就把他们再带回大牢,但需郡主前往京兆府立案方可审判,若是郡主想息事宁人,放他们一马,那明天就能把他们放了。”
“表侄女,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呃,不对。是郡主,郡主,求郡主开恩啊。”
言咏兰不言不语,低头将玉佩重新收入袖袋,而后才抬头说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劳烦京兆府立案审判了。他们应该知道错了,下回定不敢再犯吧。”
“是是是,我们下回一定不敢再犯了。放了我们吧。”
为首官差瞪了两人一眼,对言咏兰拱手:“既然郡主这般说了,那我们便将人带回去办手续,人心险恶,下回还请郡主多加小心。”
说完,便对言咏兰拱拱手,押着哭哭啼啼的表叔表婶离开了普世堂。
李嬷嬷听说有官差来找自家姑娘,从后院出来,正好看见官差押着那两个趁火打劫的人离开。
“姑娘,怎么回事?”李嬷嬷问。
言咏兰将玉佩拿出来交到李嬷嬷手中,笑道:“东西回来了,嬷嬷再不必担心了。”
李嬷嬷先是一愣,然后就乐了。
“还是姑娘有本事。我就知道东西准丢不了!”
李嬷嬷这般说着,将失而复得的玉佩拿起来哈了口气,用袖口擦擦干净,一副宝贝的不能再宝贝的样子。
言咏兰暗自一叹,王府衰败,如今竟只能以这种方式逼退欺负上门的人,也是可悲。
言咏兰被传唤入宫替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