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主管官员很牛逼,那么这些弊端都不会存在,反而会创造出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比如方便运作,比如效率爆表,比如权责统一,比如油水丰厚……
毕竟局座他老人家还没被钱迷花了眼,和copyliaofu、矮大紧之流谈笑风生之前,还是很清醒地说了一句“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的。
总而言之,一鱼两吃。
杨尚荆敢和轩輗拍胸脯,说您老人家只要想要人,来一封调令,我肯定派人过来参与剿匪,还庆元县一个海晏河清,就是因为杨尚荆手底下那个备倭衙门,还真就是多头领导,一个办公室挂了好几块牌子。
首先,这是备倭衙门,直属南京兵部领导,这是杨尚荆做南京兵部郎中的时候立下的规矩,毕竟他不光吃着南京的粮,还特么拿着南京工部将作监的兵器,顶着南京兵部的帽子。
虽说现在杨尚荆鸟枪换炮成了詹事府少詹事,然而毕竟没有明文把杨尚荆从南京兵部的序列里面剥离出来,他还是要听南京兵部的话的。
然后是北京的兵部。这个毫无疑问,虽然两京尚书都是正二品,但是北京的逼格就是要高上那么一大截,天下兵事,归根结底都要给北京的兵部进行统筹。
最后嘛,就是浙江本地的三司了。杨尚荆能在备倭衙门里面撒钱装逼收买人心,除了有南京兵部的投资之外,还拿着浙江的钱,原本浙江沿海十九个卫所,一部分吃的就是浙江本地的财政,否则杨尚荆就算再牛逼,他也变不出来钱啊。
当年岳家军之所以做到秋毫无犯,军纪严明,你看岳家军吃了多少个州府的粮?
所以南边庆元县吃紧,海上又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倭寇来犯,浙江的臬司衙门想要调几个备倭衙门的兵丁来庆元县剿匪,那是一点儿都不越权的。
毕竟吧,李信这么一死,浙江都司就是群龙无首,最后看的最多的,还要是孙原贞、方廷玉、轩輗这三位。
所以看着杨尚荆的表态,轩輗非常之满意:“尚荆有这般想法,便是好的,待此间事了,老夫回转杭州,再和藩台商议。”
相比文官而言,勋贵们,或者说是军方自成体系,对内廷的各种压迫,也要更不满一些,所以在这个时候,外朝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时候,皇上也没办法从其他地方调遣亲内廷派的皇党军官南下,被派来的,终究还是外朝的人。
所以说不论如何,杨尚荆想要将自己的触角渗透到内陆的算盘,都是肯定能打响的。
走在府衙的后院,轩輗摆了摆手,处州知府等几个主官都退了下去,杨尚荆条挑了挑眉头,就叹了口气,显然轩輗在南方得罪了人,手底下必须要保的人,就成了处州知府,否则,稍微有一个上档次的知府听他的话,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开口就阴晦地给自己提示,要做交易。
“李都督之事,尚荆你如何说法?”
瞅着四下无人,轩輗站定,转身,看着杨尚荆,脸色很是凝重。
杨尚荆愣了一下,感觉自己这是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会儿自己经常出去打工啊什么的,腰包还是很鼓很鼓的,以至于穷的时候喊真穷,全班都不信他就不说了,特么的连老师都不信他的。
现在他在浙江蹦跶这么久,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他说弄死李信的不是自己,特么的轩輗轩惟行这一号人物都不信他的。
所以他磨了磨牙,让自己冷静下来:“臬台何出此言?”
叹了口气,杨尚荆指着这处州府的府衙,苦笑了一声:“戬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