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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黄成这个县丞吧,他连死的心都没有下定,咬咬牙跳河里能把自己冷得很庆幸,一时间施展水性都没被淹死,你指望着他视死如归,那不是开玩笑么?
所以,对付这种人,好办的很,就是让他见识见识各式各样的生不如死。
杨勤早年间在闽北过活儿,干的事儿是杀人不假,可是他除了能直接灭人满门之外,还能笑着给人身上砍上百八十个伤口,让那人保持不死——三千六百刀那个数字需要特别的技巧去磨练,属于国家级技术人员。
至于不用刀子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那就更多了,有大户人家支持的山贼为了报复也好,为了震慑旁人也罢,法子是层出不穷的,粗糙是粗糙了那么一点儿,但是吧,视觉的冲击力是更强的。
徐尚庸知道杨勤玩的是什么招数,杨尚荆知道杨勤玩的是什么招数,忠叔就更别提了,杨勤的一些招数还是请教过他老人家的,三个人吧,虽然不是害怕这种t18场面的人物,但是能不看,都不是那么想看的。
瞅着这个功夫,杨尚荆将徐尚庸拉在一边,沉声说道:“戬回来之前,和丰城侯有过商议,适逢李信那厮暴毙,死因尚在探查,加之如今南边的矿贼大部被剿灭了,剩下的部分,不成气候的,寻常一个靠谱的武将,挂着个高点儿的衔儿,领着万余人马就能将他们全部吃下。”
听着这话,徐尚庸的眼前就是一亮,他又不是傻逼,还能听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更何况,杨尚荆没有自称本官,实际上就是在告诉他,这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
也不等他说话,就听杨尚荆继续说道:“只不过吧,这矿贼残部,还是有很大一部分隐匿山林的,总要先期清扫一番,免得他们抱团取暖。恰逢戬南下之时遇了刺杀,此事已然报到了京中,现在发动浙江个卫所剿匪,正是时候。”
徐尚庸点了点头,笑着接过话头:“更何况,我这资历也不甚够,先期挑着浙江境内指挥剿匪的担子,日后也好接手那清剿矿贼的位子。”
杨尚荆点了点头:“更深一层,你我乃是亲戚,久在一个衙门之中,总会多出许多闲话,此番南下,既是晋升,也是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