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这般笑着坦然自认自己长得丑的女人,这内心有够强大的,三世为人都难得碰上这种女人,寒明决越发引起了他的注意。
然听到这话的寒束龙多少有些神色黯然,若妹妹上回去灵宝宗真的错过了祛除恶斑的机会,只怕要耽搁一辈子。
见寒束龙走神,“咳咳!”南玥干咳一声提醒。
寒束龙回过神来,举杯相邀道:“法师,一路奔波未曾好好款待,今日赔罪,请满饮此杯!”
“王爷此话让季某汗颜,季某敬王爷!”季涅举杯就要先干为敬。
谁想李黑突然一手摁在了他的肩头,提醒了一声,“陛涅爷!”
多话就不用说了,别说季涅,就连寒束龙和南玥都听出来了,这是在提醒季涅小心这酒有问题,惹得两人不禁看季涅如何回。
季涅什么也没说,继续昂头一杯饮尽,亮了杯底给对面二人看,以示磊落。
见他不听,李黑手掌从他肩头挪开了,也没再说什么,他只需提醒到位,尽到自己的职责,其他的不需要他多啰嗦什么,相信涅爷自有决断。
对于李黑的行为,不相信他们,这边也能理解,毕竟算不上熟悉,突然冒昧请酒,有所怀疑并不为过。不过令寒束龙这边奇怪的是,这李黑怎么看都像是季涅的手下,或随行护卫,不像是同村兄弟,而从样貌上看,这李黑似乎还要比季涅年长一些。
更令几人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李黑对季涅口口声声的称呼都是‘涅爷’,同村一起长大的兄弟有必要带‘爷’字来称呼吗?季涅这般年轻,用‘涅爷’二字来称呼实在是有点过了。
叮叮咚咚舒缓的琴音响起,寒明决抚动琴弦,尽量调出柔和轻缓的调子,将现场的不融洽适时地掩饰了过去。
亭外斜照进来的月光如水银倾泻在端坐抚琴的寒明决身上,令其周身隐隐笼罩朦胧月光,那优雅柔美的抚琴侧坐身姿令季涅为之侧目之余亦暗暗唏嘘,这女人实在是被那张脸给毁了,不求脸蛋多美,但求正常一点不吓人,凭这份内在只怕也能吸引不少男人,实在是可惜了,这老天爷有时候未免太不公平!
有了优美琴声助兴,气氛的确活络了不少。
趁着气氛好,南玥有心用话试探虚实,依然是灵宝宗的情况,或和蒲天是怎么回事,又或修为如何,皆被季涅搪塞了过去。有些事不是季涅不地道,还是那句话,灵宝宗的情况他的确不清楚;和蒲天的事情牵涉到那枝铜笔,对外人他也不想多提;至于自身修为,短短五年的进度太快,要说的话他只能讲假话,不愿讲假话只能是敷衍。
见这家伙依然是口中没一句靠谱的话,寒束龙心中再次给季涅一记差评!
南玥毕竟老成持重,对季涅的胡言乱语不以为意,见对方有意回避这些,也不好冷场,遂又换了轻快话题,“听郡主说,法师才华横溢,出口成诗,不知法师可愿让我等一睹高雅?”
季涅依然摆手含糊道:“郡主谬赞,随口胡诌的罢了。”
南玥哈哈笑道:“法师就再随口胡诌一回又如何?”
季涅仍推辞:“诗词乃是小道,上不了台面,比不得王爷铁骑纵横,不提也罢!”
南玥:“此言差矣,诗词怎会是小道,所谓武能平天下,文能安邦定国…这也许说的大了点,往实在点说,一首好诗兴许就能鼓舞将士士气。再说的俗气点,在京城一首好诗值千金,足够普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大俗大雅共通,怎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