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的确是震主,但是政儿你又没有想过忌惮或者担忧忠良之将劳苦功高的主君究竟是什么人?恐怕连暴君都是算不上,只是庸碌无为的庸人罢了!”秦王语重心长的说道:“纵然你欲要朝堂制衡,但亦是要记得,为孤大秦开疆拓土劳苦功高的忠良之将由不得算计和迫害!”
“政儿,你可明白?”
秦王琰最后一句问的是让秦少君政心中震动了,仔细回味了王父这番话,良久之后,秦少君政方才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儿臣明白了,此生唯此一次,下不为例!”
“至于此事,孤不再怪责你,至于你和公孙起因为此事生出的间隙,你也自己去弥合好!”秦王琰终是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宝座之上,作假寐状:“至于如何为人主公之道,你学帝王心术也罢,权谋制衡也好,由你自己决断吧,孤乏了,你退下吧。”
闻言,太子政又是拜辞行了一礼,长时间的跪着让秦少君政也是双腿麻木,难以行走,只得招来了两名侍监搀扶着自己退下了。
张禄是随着少君政返回洛阳的,自上午入宫宣政殿,一直到下午还未见踪影,秦公大门紧闭,秦王琰也是下令禁止众卿入朝觐见。
不免多想的张禄也是兢兢战战的侯在秦宫正门外整整大半日的时间,一直是到黄昏时分,才见着少君政出来,只不过是在两个侍监的搀扶下。
张禄见状,乍以为是秦王琰对少君政用刑了,发虚的张禄心神也是一阵狂跳,不过最终还是迈着如同被铅灌满的双腿走到了少君政的面前,连忙询问道:“少君何故至此?”
少君政的双腿已经是恢复了些许知觉,见到作为“罪魁祸首”的张禄,又是想到了方才先前王父的告诫,心中虽然是生出波动,却也是很快的一扫而空,没有带丝毫的情感回道:“无事,随我返回上党,继续请公孙将军伐赵邯郸。”
闻言,张禄心中一滞,连带着面色上都是有些不自然,稍稍抬起头看着少君政古井无波的眸子,居然是发现某丝熟悉的意味。
是看不透了!
这种感觉张禄只在秦王琰的身上察觉到,孰能够料到今时今日的秦少君政的身上也是出现了!
这就是让张禄大感好奇只不过离开了自己入宫大半日,怎么就起了这等本性移动的变故!
心头之念一闪而过,张禄终是瞧着太子政试探着问道:“如今关中、蜀地皆是缺粮,今岁的耕种也是被战事耽误了,恐无粮草供公孙将军作战了。”
少君政放开了对侍监的依靠,令其退下,只凭着自己缓步走向车驾处,并未直接回话,张禄见状只得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其后。
少君政上了车驾,坐稳之后,方才是用着左手摊开了车帘对张禄说道:“长平之战得二十万赵军降俘,可尽数卖于内府作为奴隶,折算钱粮,以支持公孙起将军再度进攻邯郸。”
“只是”少君政的目光看向了张禄,又是说道:“前听闻右丞相的建言耽搁的两个月时间中,让那赵将李穆击溃了大秦兵马好不容易引来的匈奴部族,且是赵庭又是启用了那廉珀,如今赵国君臣一心,列国亦是反应过来了,恐怕此时攻打邯郸的难度已经是超过了两月之前百倍不止啊”
说完,少君政便是放下了车帘,吩咐车前的马夫赶路。
只是张禄听闻少君政这番话,虽说是并无明显责怪自己的意思,可偏偏却是让张禄对这位秦少君生出来些许敬畏之意,也无他话回答,只得应道:“下臣自然是竭力谋划,助公孙将军破赵!”
那秦少君所乘坐的马车缓